許剛心中好奇,順口便問起閏土山寨中的盤纏情況。閏土倒也沒隱瞞,如實相告整個山寨攏共就只有一百兩銀子。聽聞此言,許剛氣得差點沒把鼻子氣歪。他心中火冒三丈,暗自罵道:“這些狗東西,一百兩?這可不就是自己剛被他們搜走的銀子嘛!照這么說,要是自己不來,這所謂的山寨竟然窮得一貧如洗,一文錢都拿不出來?他們究竟是怎么活到現在的,怎么就沒餓死呢!”許剛越想越氣,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抽搐起來,對閏土等人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接下來,當眾人開始討論如何分配馬匹乘坐時,許剛頓時就炸了,他氣得滿臉通紅,直接扯著嗓子生氣地怒吼起來:“不行,絕對不行!我必須一個人騎一匹馬!要是馬的數量不夠,非得有個人和我同乘一匹馬的話,那隨便是誰都行,唯獨他不行!”說著,許剛用手指向大河,眼中滿是厭惡與憤怒。
本來八個人五匹馬,按常理確實得有六個人兩兩合乘。可閏土似乎就是故意要惡心許剛,在安排的時候,竟毫不猶豫地把大河和自己安排到同一匹馬背上。
聽聞閏土這般安排,許剛哪里肯同意。他整張臉瞬間漲得通紅,怒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
別說是和大河合乘一匹馬,此時此刻,許剛只要聽到大河的名字,就仿佛有無數毛毛蟲在全身肆意亂爬,那種難受的感覺深入骨髓。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雙手緊緊握拳,內心的厭惡和恐懼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之前大河對他做的那些事,像噩夢一樣縈繞在心頭,只要稍微觸及相關的事,就會讓他渾身不自在,仿佛被一種無形的痛苦緊緊纏繞,幾乎要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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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土心中暗自竊喜,臉上卻佯裝出一副完全不明白許剛為何如此大反應的模樣。他無奈地朝著許剛攤開雙手,臉上帶著幾分“誠懇”說道:“許兄弟呀,這實在是馬匹數量有限的緣故。大家都得將就一下,你就暫且忍耐一小段路嘛。你看,咱們這一路行程緊張,等趕到下一個城市,立馬就去買兩匹馬,這樣不就都能舒舒服服地趕路了?”
許剛氣得雙眼圓睜,像一頭發怒的公牛,怒氣沖沖地瞪著閏土,大聲吼道:“少跟我在這兒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我就問你,他們幾個為什么就不能和大河乘坐一匹馬?非得安排我跟他同乘?你是不是故意在這兒為難我,看我笑話呢?”
還不等閏土回答,急性子的吉牛就率先插口,一臉嫌棄地說道:“我可不和大河坐一塊兒,那個死變態喜好男風,我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股子讓人作嘔的騷味,簡直受不了。”
吉牛話音剛落,其余幾個土匪也紛紛隨聲附和起來。
一個土匪皺著眉頭,滿臉厭惡地說道:“就是說啊,咱可都是正常男人,一想到要和大河待一塊兒,就渾身起雞皮疙瘩,感覺他太惡心了。”
另一個自認為長相英俊的土匪也跟著抱怨:“我長得這么帥,要是和大河共乘一匹馬,保不準在騎馬的路上,他就會趁機對我動手動腳的,到時候可怎么辦?想想都可怕。”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表達著對與大河同乘一匹馬的抗拒。
聽到這幾個兄弟毫不留情、赤裸裸的嫌棄話語,大河不但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反而臉上露出一抹賤兮兮的笑容,“嘿嘿”笑了兩聲后慢悠悠地說道:“你們看不上我,我還瞧不上你們呢!瞅瞅你們一個個,身形干干巴巴的,一點男人該有的陽剛之氣都沒有,還嫌棄我?”
他這話一出口,其余幾個土匪先是一愣,緊接著哄堂大笑起來。其中一個土匪邊笑邊喘著氣說道:“哈哈哈,大河,你居然還好意思嫌棄別人沒男人味,你也不先瞅瞅自己啥德行?也不撒泡尿照照!”其他土匪也跟著附和,笑聲在空氣中回蕩。
只見那一群結果土匪,彼此之間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打趣起來。他們那嘻嘻哈哈的模樣,讓許剛只感覺一陣肝疼,仿佛有一把鈍刀在一下下割著他的肝臟。
而更讓許剛憤怒到極點的是,就聽其中幾個土匪嚷嚷著:“你們嫌棄大河,難道我就不嫌棄了嗎?憑什么把他推給我啊?這到底是干啥呢!”那語氣里滿是不滿與憤懣。
“我也嫌棄他,必須給我換一個同伴,不然我今天就不走了。”幾個土匪仍舊在那里插科打諢,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此時的許剛則緊繃著臉,臉上的肌肉都好似凝固了一般,擺出一副誓死不從的模樣。
在經過了一陣不算短時間的接觸之后,眾土匪對許剛最初抱有的那種莫名濾鏡,早已如玻璃般碎了一地。他們現在都清清楚楚地知曉,許剛看似氣勢洶洶,實則不過是一只外強中干的紙老虎罷了。既然如此,他們對許剛自然也就不再像之前那般小心翼翼、謹小慎微了。
此刻,當他們瞧見許剛那副好似小媳婦一般,滿臉委屈又略帶扭捏的模樣時,更是直接就毫無顧忌地打趣起來。
“呀,許剛你就委屈一下嘛,反正你都已經和大河有了深入交流啦,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嘛,別老是那么扭扭捏捏的。”一個身形較為瘦削,名叫小崔的土匪,一邊說著,一邊毫無形象地哈哈大笑著,那笑聲在空曠的地方傳出去老遠。
“神TM一回生二回熟!”許剛氣得眼睛瞬間紅透,仿佛要噴出火來,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此刻滿心都是沖動,恨不能立刻沖上前去,雙手狠狠揪住小崔,將他那張亂說話的嘴巴給生生撕爛。他覺得小崔實在太過分,哪有這樣做人的,一直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簡直是把自己的痛苦當作笑料。
這時,吉牛也不甘示弱地湊了過來。別看吉牛年紀不大,懂得卻著實不少。只見他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瞇著眼睛,慢悠悠地對許剛說道:“就是,許剛,看你這樣子,估摸著還沒成家呢吧。兄弟們這可都是為你好,給你創造機會,讓你多和大河接觸接觸。說不定等離開咱們福州的時候,你還能順道帶一個媳婦回家呢!”
吉牛這話剛一出口,就如同在油鍋里滴了水,眾土匪頓時又是一陣哄堂大笑。那笑聲肆意地在空氣中炸開,夾雜著調侃與戲謔,讓許剛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心中的憤怒愈發難以抑制。
許剛氣得額頭上青筋暴起,根根青筋像是小蛇一般盤踞在他的額頭。他心里那叫一個氣啊,暗暗想著,自己就算真要帶媳婦回家,那肯定得是個溫柔嬌俏的女人啊。要是真把大河這個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帶回去,且不說自己根本無法接受,光是想想老爹看到后的反應,就知道老爹定會氣得暴跳如雷,說不定真會將自己活活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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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那就多謝幾位兄弟的祝福了!到時候若是真的能成,定邀請各兄弟前來喝一杯喜酒。”就在許剛氣得火冒三丈時,身為當事人的大河,不僅絲毫沒有因為這幾個人拿自己的性取向打趣而生氣,反而滿臉笑意地配合著一起談笑起來。從他那自然的神情和熟練的回應不難看出,顯然雙方以往就時常拿這件事來開玩笑,大河早已經對此習以為常,根本就沒把這打趣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