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就多謝幾位兄弟的祝福了!到時候若是真的能成,定邀請各兄弟前來喝一杯喜酒。”就在許剛氣得火冒三丈時,身為當事人的大河,不僅絲毫沒有因為這幾個人拿自己的性取向打趣而生氣,反而滿臉笑意地配合著一起談笑起來。從他那自然的神情和熟練的回應不難看出,顯然雙方以往就時常拿這件事來開玩笑,大河早已經對此習以為常,根本就沒把這打趣當回事。
“啊啊啊,我要殺了你們!”許剛感覺自己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再也無法承受這些土匪的肆意調侃。他發出一聲尖銳的尖叫,那聲音仿佛要沖破云霄,帶著無盡的憤怒與屈辱。話音未落,他就像一頭發狂的野獸,雙眼通紅,朝著笑得最大聲的那個土匪猛地撲了過去,雙手在空中揮舞著,一副要將對方置于死地的架勢。
好在,就在他即將撲到那土匪身上的半途之時,閏土及時出手將他給拉住了。閏土用力地拽著許剛,大聲說道:“大聲大聲,都別鬧了!既然誰都不愿意和大河一起,那就讓大河單獨一人騎一匹馬,你們剩下的六人再重新分開。這樣總行了吧!”閏土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給這場混亂按下了暫停鍵。
盡管當下這幫土匪已經察覺到能夠隨意拿捏許剛,知道他看似兇狠實則外強中干,可閏土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真正的目的絕非單純戲弄許剛。他盤算著要通過許剛,從他身上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那才是重中之重。
閏土心里明白,倘若真的把許剛逼到絕路,把他徹底惹急了,以許剛那暴躁的性子,極有可能不顧一切地來個魚死網破。一旦到了那種局面,自己不僅竹籃打水一場空,什么都得不到,反而還會惹上一身麻煩,到時候恐怕難以脫身,各種麻煩事會接踵而至。
所以,當閏土敏銳地察覺到許剛已經快要控制不住情緒,即將暴走的時候,他趕忙及時出面,沖著自己的兄弟們使了個眼色,大聲呵斥讓他們住口。閏土深知,此刻絕不能再刺激許剛,得先安撫住他,才能繼續推進自己的計劃。
“哎,可惜,還想著在路上能親熱一番,加深一下感情呢,看來是沒希望了。”大河一邊佯裝遺憾地說著,一邊斜睨了許剛一眼,隨后慢悠悠地搖了搖頭,那神情仿佛真的錯失了什么極為重要的事情。
本來在閏土的一番安撫之下,情緒已經逐漸趨于平靜的許剛,原本緊繃的神經好不容易舒緩了些。可誰能想到,大河這話如同再次點燃炸藥桶的導火索,許剛在聽到大河還在沒完沒了地對自己這般“輸出”后,剛剛壓制下去的怒火“轟”地一下再次爆發。他雙眼圓睜,臉漲得通紅,像一頭發狂的野獸般再次大聲嚷嚷起來:“殺了你!我要殺了你啊,你簡直欺人太甚,嗚嗚嗚!!!”叫嚷間,許剛的聲音都帶著幾分哭腔,憤怒與委屈交織在一起,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喊著喊著,許剛像是被抽去了渾身力氣,雙腿一軟,直接蹲在了地上,雙手緊緊捂著臉,嗚嗚嗚地放聲大哭起來。那哭聲里滿是壓抑不住的委屈與憤懣,肩膀也隨著哭泣劇烈地抖動著。
此刻的許剛,內心的委屈簡直快要溢出來。他一直以來都是個陽光開朗的小伙子,心中滿懷著對未來的憧憬與期待。只要能順利完成藍瀟瀟交代的任務,回到新城,他堅信自己就能如同鯉魚躍龍門一般一飛沖天,開啟全新的輝煌人生。
可命運卻跟他開了個無比殘酷的玩笑。誰能料到,半路上竟遭遇如此不堪的事情,自己竟然被一個同為男人、長相猥瑣的丑八怪給欺負了。這件事對他的打擊猶如晴天霹靂,讓他的精神防線變得脆弱不堪。然而,更加過分的是,這群土匪絲毫沒有為他們同伙的惡劣行徑感到一絲慚愧。相反,他們還一次又一次地將這件事拿出來,肆無忌憚地羞辱自己,仿佛要將他僅存的尊嚴徹底碾碎。
之前,當許剛看到這群土匪面對殺人之事畏畏縮縮,連下手的勇氣都沒有時,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輕蔑之意。在他看來,大男人就應該果敢勇猛,如此軟弱怯懦,還奢望著成就一番大事?簡直是癡人說夢。那時的他,站在一種“強者”的視角,對這群土匪滿是不屑。
然而此刻,當他再次面對這些人時,許剛眼中的他們已然完全變了模樣。那一張張嬉皮笑臉的面孔,在他眼中猶如惡魔一般猙獰恐怖。他深切地意識到,這群人表面上膽小怕事,可內心卻無比陰暗,用最惡毒的方式折磨著他。
回想起自己被欺負后,滿心的憤怒與仇恨卻無處發泄,根本沒辦法對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展開報復。而這群土匪卻還在一旁不停地嘲笑,那刺耳的笑聲如同尖銳的針,一下又一下地刺痛他的心。許剛只覺得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淵,孤立無援,周圍沒有一絲光亮。這種深深的無助感如潮水般將他淹沒,最終,他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這般沉重的打擊,徹底崩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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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土匪都被許剛這突如其來、毫無征兆的哭聲給弄懵了。他們一臉錯愕,心里直犯嘀咕:不是吧哥們,剛剛你還張牙舞爪,表現得那么兇殘,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了。怎么這內心卻如此脆弱啊,就開了這么點玩笑,怎么就承受不住了呢?
他們看著癱坐在地上,整個人被無助與痛苦籠罩的許剛,一時間都有些不知所措。閏土和其他兄弟們彼此對視,眼神里都透露出一絲尷尬與驚訝。
閏土心里暗叫不好,狠狠瞪了一眼其余幾個土匪,那眼神仿佛在說:看看你們幾個,我之前就提醒過你們收斂點,別再說那些過分的話了,可你們偏不聽,這下好了吧,把人家給弄哭了,事情鬧大了。
眼見這局面愈發失控,閏土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親自出馬。他快步走到許剛身邊,彎下腰,伸出手緊緊拽住許剛的胳膊,試圖將他從地上拉起來。同時,他努力放柔聲音,輕聲安慰道:“別哭了,我已經狠狠訓斥他們了,他們保證不會再繼續嘲笑你了。”閏土一心想著趕緊安撫住許剛,別讓事情進一步惡化。
哪知道,他這一番安慰不但沒起到作用,反而像是觸動了許剛某根敏感的神經,許剛的哭聲瞬間變得更大了。那哭聲愈發悲慟,仿佛要將所有的委屈都宣泄出來。
此時的閏土別提有多無奈了。他自己打了三十多年光棍,身邊連個女人都沒正經相處過,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安慰別人,更別說是安慰一個大男人了。他站在那兒,拽著許剛的手一時不知是該松開還是繼續拉,臉上滿是焦急與無措,嘴里囁嚅著,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僅僅過了幾秒,閏土就被許剛那持續不斷的哭聲吵得心煩意亂,內心的煩躁再也壓制不住,忍不住對著許剛大聲吼道:“行了,哭什么哭,一個大男人,有什么檻是過不去的?能不能振作一些?”這一嗓子飽含著他的不耐煩,聲音在周圍回蕩。
這如雷般的吼聲,終于是讓許剛的哭聲戛然而止。他緩緩抬起頭,雙眼因長時間哭泣而通紅一片,眼眶里還殘留著未干的淚花,此時的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滿臉恨意地死死盯著閏土,一字一頓地說道:“你說的倒是輕巧,若是你被一個大男人給糟蹋了,我看你還能不能平靜下來。”那眼神仿佛要將閏土生吞活剝,話語里滿是憤怒與不甘。
閏土被許剛這話噎得一時語塞,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自己若被大河像傳聞中那般在身上亂啃的畫面,只覺得一陣惡寒,渾身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冷顫。別說,真要是換成自己遭遇這種事,好像確實沒辦法平靜下來。
經過這番將心比心,閏土真切地意識到許剛確實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他的語氣瞬間緩和下來,輕聲勸慰道:“好了,好了,都過去了,別再想了。你不是還急著去找古渠帥嘛,一直這么耽誤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我在這兒向你保證,之后絕對不會再有人提起這件事。”
其實即便許剛沒有哭鬧這一出,閏土心里也早就盤算著要私下找兄弟們好好談一談了。他心里明白,不能再任由兄弟們就此事繼續說下去。畢竟,要是關于這件事說得太多太頻繁,許剛聽得多了,很可能就會慢慢產生免疫力,對這種羞辱不再那么敏感。
一旦許剛對此習以為常,那閏土之前精心準備的讓許剛畫押的那份協議,其束縛力必然會大打折扣。畢竟那份畫押的效力,很大程度上依賴于許剛對這件事的羞恥感和想要掩蓋此事的心理。要是這種心理被消磨殆盡,那畫押就難以再像預期的那樣,牢牢地牽制住許剛,自己原本的計劃也就可能面臨泡湯的風險。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必須立刻制止兄弟們繼續拿這件事調侃許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