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火器就一口氣批發(fā)給木征了。
見到宋軍火器全面發(fā)威,身在城樓觀戰(zhàn)的章越也不免興奮地拿起馬鞭向前一揮暴了一句粗口。
“打他娘的!”
本要大干一票的木征看見比昨日宋軍使用火器的頻率簡直昨日多十倍不止,不由目瞪口呆。
蓄勢一晚進攻的番軍將士,被宋軍火器炸得哭爹叫娘的。
但見宋軍營壘到處是四散奔走的番軍……木征嘴唇都哆嗦了,這非戰(zhàn)之罪,是宋軍火器太厲害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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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為董氈養(yǎng)子的阿里骨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名將,此刻一顆蒺藜火球正在他面前不遠處炸開,兩名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蕃部勇士當(dāng)場了了帳。
熟知宋軍底細的阿里骨不由罵道:“只是一個堡寨,哪里來這么多火器?這怕是把秦州城的軍械庫給搬空了吧!”
阿里骨不知道的是,秦州城的軍械庫是否被搬空無從知曉,但汴京城的軍械庫倒是真的被搬空了。
汴京城里的軍械都歸于鹽鐵判官的‘胄案’所管,章越曾任過鹽鐵判官,吳充還曾是鹽鐵副使和三司使。
負責(zé)這條線的哪個官員,那個胥吏沒和章越,吳充二人打過交道呢?
這老上級要用你這點火器還怎么了?這才多大的事?你敢不給嗎?
至于一旁‘假打’的黨項將領(lǐng)反是開始暗自慶幸,這么多火器清空宋軍庫存吧,幸虧宋軍將領(lǐng)不識戰(zhàn)法,竟將他用在孱弱的青唐蕃部頭上,而不是我們黨項人。
這時候砰了一聲巨響!
宋軍營壘自己也中了一發(fā),原來宋軍將領(lǐng)太過貪心,一下子堆了太多火藥,結(jié)果一時不慎給自己引燃,反而炸死了十幾名操作飛火炮的宋軍。
章越見此一幕,不由心疼,倒不是可惜這些價值千金的火器,而是心疼自己的士卒。
戰(zhàn)到中午,木征這邊進攻番軍可謂傷亡慘重。宋軍就是弓弩招呼,敵軍好容易要逼近營壘時,便使用各等火器炸出,然后番軍狼狽退后……
過了一陣番軍又來,宋軍先是弓弩射,然后火器炸,番軍再退……
正待章越,景思立都以為木征的番軍技止于此時,這時候戰(zhàn)局風(fēng)云突變。
原來阿里骨觀戰(zhàn)許久見宋軍各營都打得十分出色,唯獨殿后一營稍差,于是阿里骨便抱著嘗試一下的念頭,親率三百騎忽然繞過宋軍正面,突襲宋軍殿后營。
殿后營正是李夔負責(zé)把守。
因為殿后營之前挨著宋軍城墻,可以依城而守,故而景思立沒有將精銳放在這里。
但如今隨著宋軍又向木征大帳抵近半里,殿后營防區(qū)一下子便擴大,如此空隙就露出來了。
阿里骨率軍猛攻殿后營,不過片刻李夔負責(zé)的殿后營便被阿里骨攻破了。
殿后營失守出乎戰(zhàn)場上所有人的意料,阿里骨也沒料到自己這么隨便一試居然成功了。
宋軍其余六座大營被番軍攻了三日都守住了,但殿后營不過守一刻即被攻破了。
殿后營一破,驚慌失措宋軍們在阿里骨騎兵的掩殺下爭先恐后地朝渭源堡逃去。他們堆在堡前想要逃入堡中,哭著喊著拍著城門,求放他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