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章越又是一箭正中靶心。
章衡亦是心道,學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當初章越一介寒生,以抄書為生連書都處借著讀,哪里能習射,但如今他之射術已是這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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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衡雖已許久未張弓搭箭,但抬手時一股熟悉的感覺回到身上。
章衡平復著呼吸,正欲射出,卻見章越第三箭已是命中靶心。
“此子……竟到這般了!”
章衡抬手亦是一箭……也是靶心!
所幸技藝沒有荒廢,否則今日丟人丟大了,章衡如是想到。
……
這一番比射,章衡與章越都是盡興。
二人射箭之畢,章越與章衡言道:“齋長如何?”
一股久違的自信回到章衡身上道:“若非度之我早已是忘了此事,想當初我于此道用心最多,幸好今日沒有生疏。”
章越道:“是啊,昔日下的苦功不會白費。”
“齋長,有一句話我常勉勵自己。”
“此身當做之事,便此身擔起,不推諉旁人。”
“此時當做之事,便在此時做,不拖延明日。”
“此地當做之事,就得在此地做,不推諉到想象中的另一地位去做。”
章衡道:“此身此時此地……”
章越道:“方才在樊樓時齋長問我如今該如何辦?我見齋長意氣消沉,故不能答之,如今方可答之。”
章衡方才明白章越故意帶自己至太學射圃習射的緣故,這一番章越可謂是用心良苦啊。
章衡深吸一口氣,猶豫許久然后向章越道:“昔浦城令陳述古可是度之老師嗎?”
章越沒料到章衡為何突然提及陳襄?
說來章衡與陳襄似全沒有交集。
章衡道:“當初令師在浦城設縣學,唯才是舉從寒門之中收錄縣學生,當時我在晝錦堂族學。有一日令師看了我的文章,便召我至縣學,問我要不要拜入他的門下?”
章越訝異還有這事?自己從未聽老師說過啊。
不過看章衡這個樣子,似當初沒有看上啊。
沒錯,章衡肯定沒有看上。晝錦堂是章氏族學,請了章友直來教導,各方面來說肯定好于縣學。
當初章惇不是欲從縣學入章氏族學還不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