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她的父母多喜歡他,無論他多想再陪陪她,再聽聽她的心跳。
可她不愛他,甚至說不上喜歡。
那他,只好放手。
這一晚,柳冰心是深夜回家的,身后還帶了一個人。
凝目望去,那男人映著頭頂的柔光格外風姿俊秀,應該就是她心心念念的沈奕白。
沒有介紹,她只淡聲說了一句:“我們倆去客臥睡,這個房間讓給奕白住,他習慣向陽的房間。”
絮絮叨叨又說了兩句,無一不是對沈奕白生活細節的關照。
那一刻,江問青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自己的存在就是個多余。
他沒有反對,連瞬間的怔愣都沒有,好像她的決定再正確不過。
還是沈奕白看不過去,解釋了一句:“抱歉,江先生,太晚了,我沒訂到房間”
男人還沒有回話,柳冰心便笑著開口:“說什么傻話,都回家了,還住什么酒店?”
和她在一起的三年,江問青看見她的笑臉屈指可數。
托沈奕白的福,回家不過幾分鐘,柳冰心已經笑了好幾次。
視線落在女人嘴角的梨渦上,他再一次慶幸,自己出國的決定正確無比。
等收拾完上床時,將近半夜一點,江問青什么都沒有問,罕見地背過了身。
柳冰心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不解。
以前的每一天,他都要抱著自己才能入睡,甚至笑瞇瞇地說自己的心跳聲才是他最好的助眠器。
天天如此,從無例外。
可今晚是怎么了?難道是在生氣?她蹙眉思索了幾秒鐘,破天荒地說了一句:
“奕白就只住幾天”
話還沒說完,便被男人溫聲打斷:“嗯,知道了,明天你還要上班,早點睡。”
話落,他便不再開口,還是背過去的姿勢。
不知為何,明明江問青沒說什么,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心底隱約還有些堵。
她一把扯過被褥,也背過了身,即便是沒了熟悉的體溫和懷抱,她也緊緊閉上了眼。
而另一邊的江問青卻罕見地陷入噩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