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趙乾就背著簡單的行李,往村外走去。隊員們都來送他,站在徐家村口,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道路盡頭。
徐鐵柱把趙乾的本子揣在懷里,攥得緊緊的,對隊員們喊:“都別愣著!現在我們糧食不缺了,我們的訓練強度也要跟上去!乾哥兒不在,咱更得打出樣來,讓他知道,他教出來的徒弟,個個都是好樣的!”
初春的燕山余脈,晨霧還沒散透,趙乾的身影已隱在徐家村外的老槐樹下。他拇指不時摸錯著食指上那枚不起眼的青銅戒指。
“你們就安心訓練擴編吧,周邊的威脅我先給你們清了,剩下的就給你們當補給吧?!彼麑χ遄拥姆较蜉p聲說,轉身踏入霧中,快速的在山林中閃過。
第一個目標是三十里外的鬼子騎兵中隊。
趙乾瞬移到據點東側的土坡后,閉上眼,精神力如細密的網般撒開——整個據點的布局瞬間清晰:正門兩個崗哨端著三八式來回踱步,西側馬廄里拴著百十多匹戰(zhàn)馬,中間營房分三排,前排是普通兵卒,后排最左的房間亮著燈,里面坐著個挎軍刀的少佐,正對著地圖指指點點。
他指尖一凝,兩枚泛著冷光的飛刀從袖中滑出。精神力鎖定正門崗哨的后頸,趙乾身形一閃,已出現在離崗哨五步遠的樹后。“咻”的一聲輕響幾乎被風吞沒,第一枚飛刀直刺左側崗哨的后頸,鬼子連哼都沒哼,直挺挺地倒在草堆里;右側崗哨剛察覺不對,第二枚飛刀已穿透他的咽喉,鮮血順著刀柄緩緩滲出,卻沒濺出半點聲響。
趙乾瞬移進據點,腳踩在干草上無聲無息。馬廄里的戰(zhàn)馬似乎察覺到什么,不安地甩了甩尾巴,他立刻放出一絲精神力安撫,馬兒便乖乖垂下頭繼續(xù)嚼草。營房里的鬼子大多睡得正沉,此起彼伏的鼾聲中,飛刀如鬼魅般穿梭——每枚飛刀都精準刺中鬼子的心臟或咽喉,沒有一聲慘叫,只有被褥輕微的悶響。
待他走到少佐房間外,精神力探知到里面還有個通訊兵正彎腰記錄,飛刀抹過他的頸動脈,再轉身對著剛抬頭的少佐,飛刀直插他的眉心。少佐的軍刀剛拔到一半,便重重砸在地圖上,濺起幾滴墨汁。
將營房里搜刮完后,趙乾走到馬廄旁的武器庫。里面堆著百十把馬刀、百十多支騎步槍、幾挺歪把子輕機槍和三十箱子彈。他抬手對著武器庫,青銅戒指閃過一道微光,所有武器瞬間消失。將馬匹收入異世界做完這一切,他最后掃了眼營地,便再次瞬移離開,只留下滿營死寂和未散的馬糞味。
歇了半個時辰,趙乾又往西南方向趕,那里是平郊古鎮(zhèn),鬼子憲兵中隊就駐扎在鎮(zhèn)中心的城隍廟改建的指揮部里。
趙乾沒直接靠近,而是瞬移到鎮(zhèn)外的戲樓頂上,精神力仔細掃過每一條街巷。他摸清了巡邏隊的路線:三隊巡邏兵,每隊四人,分別走東街、西街和城隍廟后門的小巷,間隔正好八分鐘。他還探到城隍廟后院的審訊室里,關著兩個滿身傷痕的國人。
趁著巡邏隊的間隙,瞬間出現在東街口,等第三隊巡邏兵走過,精神力鎖定這隊鬼子,數枚飛刀同時穿過鬼子腦袋。將鬼子的槍支彈藥收入空間,轉身趕往下一處,如法炮制,在小巷里逐個解決掉幾隊巡邏兵,沒留下任何痕跡。
城隍廟大殿里,十幾個憲兵正圍著桌子喝酒,中間坐著個滿臉橫肉的大尉,手里把玩著一把南部十四式手槍。趙乾瞬移到殿柱后,精神力掃過——殿內還有兩個暗哨藏在閣樓上,正端著槍通過小窗觀察四周。兩枚飛刀擲進小窗,暗哨悶哼一聲捂著脖子就癱倒在隔板上,酒桌上的鬼子聽到響聲想站起,卻又徑直倒下,脖頸早已洞穿:大尉剛要拔槍,飛刀已穿透他的胸口;其他憲兵要么被飛刀封喉,要么被刺中要害,不過半分鐘,大殿里便只剩桌上酒水滴落地面的聲音??焖偎压瓮甏颂幍奈锲?,轉身去往軍火庫。
將西側的軍火庫值守的鬼子擊殺后,徑直將倉庫中的物品收進儲物戒指?!?/p>
處理完剩余的鬼子,趙乾徑直走進后院的審訊室。推開門,一股血腥味撲面而來,兩個國人被綁在木樁上,衣服被血染紅了大半,臉上、身上全是鞭痕,其中一個已經昏了過去,另一個還有些意識,看到趙乾進來,眼里滿是警惕。
趙乾快步走過去,掏出匕首割斷綁在他們身上的繩子,又從懷里掏出水壺,遞到還有意識的人嘴邊:“放松點,鎮(zhèn)里的鬼子已經全死了,你們先喝口水,稍后我?guī)銈冸x開這里,找個安全的地方養(yǎng)傷。”
那人顫抖著接過水壺,喝了幾口,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