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聽了笑容不減道:“我看當(dāng)朝諸公對此事都甚為贊同,介甫還與我來信說要大舉襄助。”
“章學(xué)士你看咱們京兆府的交引所是如何個局面?”
章越道:“與西京的一般,汴京交引所投五十萬貫在此。分引所與汴京交引所一樣兌換金銀交引,只是略有不同。”
“怎么說?”
章越道:“汴京交引所一旬一休,也就是十日里有九日可兌交引。”
“但京兆與西京的分引所,兩日擇一人競價交易,且只兌半日。京兆府兌單日,西京兌雙日,京兆府兌價后將今日之鈔價連夜派人騎驛馬走崤道稟至西京,一路換馬不換人。次日西京分引所再以昨日京兆報價兌鈔。最后再稟至汴京。”
“如此可以確保京兆,西京,汴京三地鈔價一致,不使其上下起伏,東西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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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向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道:“甚妙!甚妙!”
章越道:“如今汴京一日兌鈔不過七八千席,而京兆與西京分引所開辦后,最少各有三四千席之?dāng)?shù),京兆府或許更多。緊按五百文之手續(xù)費而論,每月可入三萬貫上下你,至于其他…更是不論。”
章越說完喝了一口茶,左右官員聽到這數(shù)目都是大吃一驚,一番交頭接耳紛紛點頭。至于薛向也是露出動心之色。
薛向的陜西運司是交引監(jiān)最大股東,對于章越所報的賬目再清楚不過了。
他知道章越所言非虛。
薛向道:“章學(xué)士是后起之秀,我對你的手腕魄力佩服不已。對于京兆分引所,本官自是贊成,不過章學(xué)士從汴京來對咱們陜西的地情不熟。”
“咱們這京兆分引所還是用咱們本鄉(xiāng)本土的人,如此辦事方才放心。至于錢好說,咱們陜西運司可以出值五十貫的鹽鈔或金銀,這股份咱們親兄弟分家一人得一半,你看如何?”
章越心道,股份好商量,但人事權(quán)卻一步不讓。
在場眾人都屏息靜氣,此事也是薛向與三司一直相持不下之處。
章越對薛向道:“漕帥在此事上,咱們再爭議下去,也是于事無補。答允了你,整個三司,蔡公我都交代不了,咱們不如如此,我拿一個辦法,助運司每年平添幾十萬貫,如此分引所之事一切聽我主張如何?”
薛向聽了疑惑地問道:“學(xué)士莫不是在說笑?”
但見章越起身上前在薛向耳邊低語數(shù)句。
薛向聽完后臉色一變,微一尋思拍腿道:“若此法可行,分引所之事一切聽學(xué)士作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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