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全了你我的名聲,二來,”他頓了頓,眼底掠過一絲惡劣的笑意,“才能讓沈硯,
徹底顏面掃地,痛徹心扉。不是嗎?”我怔怔地看著他,這個男人,英俊,強大,危險,
而且…毫不掩飾他的利用之心。他娶我,不是為了我,只是為了打擊沈硯。可是,
這又有什么關系呢?比起在沈硯身邊窒息而死,投入另一個危險的懷抱,至少,
我能獲得自由,還能…報復。復仇的火焰,在那片死灰中,悄然冒出了一點星芒?!昂谩?/p>
”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干澀卻堅定,“我答應?!迸徼坪醪⒉灰馔馕业倪x擇,
只點了點頭:“很好。后續之事,夫人不必操心,只需回府靜待即可?!被氐接啦罡?,
一切如常。沈硯依舊忙于公務和陪伴林晚晴,對我這個日漸沉默的正妻,并無多少關注。
然而,幾天后,朝堂之上風云突變。先是御史臺聯名彈劾永昌侯府縱容族人在京郊強占民田,
逼出人命,證據確鑿。緊接著,又有官員參奏永昌侯世子沈硯治家不嚴,內帷不修,
寵妾滅妻,德行有虧,甚至在國喪期間縱情聲色。一樁樁,一件件,雖非抄家滅族的大罪,
卻足以讓永昌侯府聲望掃地,讓沈硯焦頭爛額。皇帝震怒,當庭斥責永昌侯教子無方,
罰俸一年,并責令沈硯停職反省。沈硯回到府中,臉色鐵青,砸了書房里大半擺設。
他將這一切都歸咎于裴瑾的打壓,卻想不通裴瑾為何突然發難,且手段如此精準狠辣,
直擊要害。就在侯府一片愁云慘淡之際,裴瑾竟親自登門了。他依舊是那一身清貴之氣,
站在略顯凌亂的花廳里,格格不入。沈硯強壓著怒火接待他?!芭岽笕舜篑{光臨,
不知有何指教?”沈硯語氣生硬。裴瑾慢條斯理地品著茶,仿佛沒看到沈硯難看的臉色,
淡淡道:“指教不敢當。本官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與世子商議?!薄昂问??
”裴瑾放下茶盞,目光平靜地看向沈硯:“聽聞世子與夫人感情不睦,夫人曾求和離而不得。
本官覺得,強扭的瓜不甜,世子既心有所屬,何不放夫人自由?也全了彼此體面。
”沈硯先是一愣,隨即像是明白了什么,勃然大怒,猛地一拍桌子站起來:“裴瑾!
原來是你!是你在背后搞鬼!你竟是為了這個**?!”他指著我,目眥欲裂。我站在一旁,
垂著眼,心中卻是一片冰冷的平靜。裴瑾眉頭微蹙,似乎嫌沈硯太過失態吵鬧:“世子慎言。
本官是來解決問題的。若世子肯寫下和離書,之前那些小事,本官可代為周旋,保侯府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