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城方面給了鄭源三天時間用來收拾個人事務。鄭源本就孤身一人,并無家人需要告別或安頓,所以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樣四處奔波。他徑直在開京城內,于距離府衙較近的地方,尋了一家酒樓住下。
雖說鄭源如今手頭的錢財并不充裕,但他也沒打算過分節省。畢竟,再過幾天他就要跟隨新城士兵前往新城,面試官已然明確告知,即便是培訓期間,也會照常給他發放薪資,想到這兒,他心里便有了底,覺得不必為這幾日的花銷太過計較。
咚咚咚!
鄭源正百無聊賴地躺在床上發呆,思緒不知飄向何方,冷不丁被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起。他心中滿是疑惑,自己在這開京城并無相識之人,這個時候究竟會是誰來找自己呢?鄭源一邊暗自思忖,一邊疑惑地坐起身子。
此時,天色早已悄然黑了下來,屋內光線昏暗。借著走道里昏黃光線投射在門上的影子,鄭源敏銳地察覺到,外面的人似乎不止一個。這一發現,瞬間讓他整個人緊張起來。畢竟他常年在軍中摸爬滾打,難免得罪過不少人,當下第一反應便是,很有可能是有人尋仇來了。他的眼神瞬間警惕起來,身體微微緊繃,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做好了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鄭源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他悄無聲息地挪到旁邊,伸手探進包袱,緊緊握住里面的武器,嚴陣以待。此刻,他滿心都是對未知危險的警惕,絕不想在這即將前往新城,美好生活觸手可及的節骨眼上,不明不白地被人給弄死。
一切準備妥當后,鄭源深吸一口氣,盡量壓低聲音,朝著門外謹慎地試探問道。
“鄭源兄弟,是我,柳四!”
門外很快響起一道粗獷且熟悉的聲音,那聲音仿佛帶著一股熱絡勁兒,穿透厚實的門板傳了進來。
聽到門外是柳四,鄭源神色微微舒緩了些,可眼中依舊隱現警惕之色。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他與柳四等人碰面次數著實不多,關系也談不上深厚。
若是手持長刀去開門,顯得過于戒備,似乎不太合適。于是,鄭源先將長刀穩妥地放回包袱,又順手拿起一把匕首,悄悄藏在衣袖之中,這才起身,緩步走到門口。
鄭源心里清楚,小心謹慎總沒錯。要知道,當初他和柳四等人一同助力新城,萬一新城沒選中柳四他們,柳四心里難免對新城心生不滿,進而嫉妒自己能被選中,要是因此遷怒于他,拿他開刀,也并非沒有可能。這次能獲得進入新城的機會,實在太過難得,對鄭源而言,哪怕再怎么小心翼翼,都覺得是理所當然。
“抱歉了,鄭源兄弟,這天色都這么晚了還來打擾你。”鄭源剛把房門打開,門外的柳四便滿臉歉意地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鄭源抬眼望去,只見柳四臉上笑意盈盈,那股喜悅之情幾乎要溢出來。見狀,鄭源高懸的心漸漸落了地??礃幼?,對方也從新城士兵那里得到了不錯的好處,此番前來,大概率是想找自己分享這份喜悅,應該不會懷有什么歹意。這么想著,鄭源眼中的警惕又淡了幾分,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一絲笑意
“無妨,我也閑著沒事干,正一個人無聊的躺著呢!”笑著客氣一句之后,鄭源又疑惑的問道:“只是柳四兄弟你怎么在這里?而且還知道我的住址?”
“鄭源兄弟你不知道嗎?我們這些兄弟也一直在開京城干修繕城池的工作,只是你在城東,我們在城西,之前我跟著監管到城東搬運木材的時候,還遠遠的看到你,不過當時監管在場,也沒敢和你打招呼。至于為何知道哥哥你在這里,嘿嘿,我特意跟別人打聽了一下。”
柳四站在門口耐心的解釋一句。
鄭源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因為又很多城池損壞,像他們這樣的俘虜被發配到了多i個城池,來到開京城之后,鄭源一直沒有見過相熟之人,之前一直以為像柳四這些人都去了其余的城市,原來就在附近啊!
對于柳四的話,鄭源也沒有懷疑,在今天之前,他們都是俘虜,根本沒有自由,若是那個時候柳四敢和自己說話的話,絕對會受到監管的懲罰,畢竟俘虜是沒有人權的。
見柳四和對方身后的幾個小兄弟都干干巴巴的站在大門口,鄭源看看自己身后狹小的房間之后,還是禮貌的朝柳四幾人招呼一聲:“幾位先進屋說吧!”
可能柳四也看到了鄭源的窘迫,知道房間太小,自己一群人涌進去太過于擁擠,趕忙擺擺手:“不用了,鄭源兄弟,我已經在包廂準備了一桌酒菜,鄭源兄弟無事的話,可以一起喝一杯?”
“可以,那走吧!”
鄭源沒有太多猶豫,直接一口答應下來。
畢竟第一次前往人生地不熟的新城,每個人相伴也覺得膽怯,正好可以問問柳四這些人的情況,若是能有個伴也不錯,肯定是要比其余的陌生人要強上不少的。
而且,他相信柳四也是這樣的想法,人之常情,走到哪里都有抱團的現象,這樣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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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鄭源答應下來之后,柳四立馬爽朗的一笑。
來之前,柳四已經問過其余幾個小弟獲得的獎勵,通過對比也能猜測的出柳四獲得的獎勵肯定比他們強,好歹是有過幾面之緣的,趁現在多交好一下也好,說不得往后鄭源就發達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