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芳不可置信抬頭,為了自保,二姑娘竟然毫不猶豫地將所有罪責推到自己身上!她心中一片冰涼,絕望和怨恨瞬間涌上心頭。
自己對二姑娘一片真心,即便她對自己非打即罵,自己從沒想過背叛她。
但是她,竟然一句話都不為自己說。
“二姑娘,您怎么能血口噴人!”
留芳嘶聲喊道,也顧不得尊卑了,“明明是您!是你伸腳絆倒了我,我不小心才把湯潑向郡主的!奴婢之前根本不知道湯里有毒!是您害了老夫人!是您想害郡主!
您在院里,經常咒罵郡主,不僅如此,連老夫人和夫人,也時常遭受您的咒罵。老爺,二姑娘壓根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純潔善良,私底下,她才是最惡毒的那個人。
還有一件最讓人心驚的事,二姑娘找……”
留芳話還沒說完,就被沈芊雪拿起湯盅,狠狠砸到頭上,只見她頭上冒出汩汩鮮血,直挺挺倒了下去。
“你胡說!你誣陷我!”
湯盅應聲碎在地上,眾人紛紛看向沈芊雪。
如此一來,事情即便不是她做的,她的嫌疑也成了最大的那一個。
“夠了!”
沈川一聲暴喝,額角青筋狂跳。
到了這個地步,他再偏袒,也看得出誰在說謊,留芳一個丫鬟,從哪里弄來南疆蠱毒?又有什么理由謀害沈清嫵和母親?
他目光陰沉地盯著沈芊雪,眼中是前所未有的失望和憤怒,“雪兒,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嗎?這蠱毒從何而來?你為何要害你姐姐,甚至不惜用此等邪術!”
但是,他也在等沈芊雪回應,希望她能有一個立得住腳的解釋。
“父親,真的不是我,女兒可以對天發誓。”
沈芊雪被沈川眼中的厲色嚇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拉住沈川的衣服,苦苦哀求。
“父親,是留芳血口噴人,想挑撥我和沈府的關系。”
就在這時,沈清嫵緩緩開口。
“父親,女兒覺得,此事恐怕并非妹妹一人之力所能為。南疆蠱毒非同小可,來源隱秘。妹妹久居深閨,從何處得來?
不過女兒記得,妹妹身邊的吳嬤嬤,老家似乎是苗疆的,會不會是她和妹妹合謀,想暗害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