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告訴傅昭,這些事都是上一世她親身經歷的,只能通過可能性來提醒他。
常言道皇家多疑,她無比希望傅昭也是多疑的人。
傅昭如同聽到天方夜譚,這老婆子是不是魔怔了,非要往淮之身上潑臟水。
人善被人欺,那些妃嬪手伸得真夠長的,不僅要討好父皇沒,還得抽空離間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傅昭鄭重點頭,“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會防著傅懷之。”
沈清嫵看了他半晌。
但愿吧,但愿他真能記在心里。
今晚上樓前,祿叔和她說過,見傅昭可以,但不能告訴傅昭,這里是千味齋,他不想惹禍上身。
該說的都說了,剩下的就看傅昭如何做了。
沈清嫵吹響手中的骨哨,這是千味齋特制的傳音神器,可穿透數十米,不一會兒,兩名黑衣人推門而入。
“你們是誰,想做什么。我可是當今二皇子,謀殺皇子是要誅九族的。”
傅昭被黑衣人逼得連連后退,直至無路可退。
“姐姐,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說的話我記著了,不信我背給你聽,你千萬別殺我啊!”
傅昭伸手就要拉沈清嫵,卻被她一個閃身躲開。
和這兩名黑衣人相比,還是面前的老婆子看上去安全一些。
傅昭欲哭無淚地看著她,“姑奶奶,我求求你了,你千萬別殺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
沒等沈清嫵說話,那兩名黑衣人直接一記手刀,披在傅昭后脖頸。
沈清嫵后退一步,生怕他砸到自己。
從千味齋出來,沈清嫵沒有回府,沿著沅河河岸漫無目的地走著。
話說出來,她心里好受多了,成與不成,不在她,在傅昭。
畢竟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話她只說一次,也只勸一次。
夜晚的沅河,別有一番景致。
霧氣籠罩,兩側燈籠的燈光灑在湖面上,湖面被染成橙紅色,如同黃泉路上的彼岸花海,充斥著死亡的氣息。
河邊青草蔥綠,幾株小花在風雨中搖曳,又帶來了一絲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