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青草蔥綠,幾株小花在風雨中搖曳,又帶來了一絲生機。
柳暗花明又一村。
沈清嫵撿起一塊扁平的石子,手腕翻轉(zhuǎn),朝水面扔擲,多個涎玉沫珠。
一直出了朱雀大街,臨近城郊,沈清嫵方才停下。
她盯著水面,在橋上站了許久。
可她不知道,在不遠處的對岸,有一道目光緊緊跟隨著她。
這人便是靖逆侯,蕭衍。
祿叔說,有一個女子懷揣重金,來千味齋做買賣時,他的腦海里就閃過她的身影。
開始他也不敢確定,但從她說要和傅昭做生意時,基本可以確認了。
蕭衍自問閱人無數(shù),卻看不透沈清嫵。
她身上仿佛披了一層神秘的面紗,吸引人去揭開。
他不知她為何要找傅昭,也不知自己為何要跟著她,見她從橋上下來,朝沈府的方向走去。
蕭衍才回千味齋。
鎮(zhèn)國公府,書房。
鎮(zhèn)國公拿著邊關傳來的消息和沈清嫵那日離開時留下的紙條,失魂落魄。
這幾日,鎮(zhèn)國公府大門緊閉,謝家父子三人告病沒去上朝,對外聲稱鎮(zhèn)國公臥床難起。
昭德帝派御醫(yī)來過,御醫(yī)把脈鎮(zhèn)國公脈律無序,脈行散亂,是無神之脈,也稱死脈。
此邁代表著陽氣渙散,時日無多。
短短幾日,那個精神矍鑠的鎮(zhèn)國公,仿佛蒼老了十歲,“皇上是我看著長大的,他想做什么我都支持他,他何必如此!”
謝世行焦急萬分,“父親,您好幾日不曾進食了,再傷心也不能不吃飯,您把身子糟蹋壞了,母親怎么辦。”
現(xiàn)在全靠崔氏,才能讓鎮(zhèn)國公稍微吃一點兒。
謝翰書也在心里著急,前幾天沈老夫人大壽,謝安代表鎮(zhèn)國公府前去送賀禮,壽宴發(fā)生的事他們都沒敢告訴父親。
想著等阿嫵緩一緩再讓她來一起商議,早晨送的信,這都下午了,也沒見阿嫵的影子。
這邊沈清嫵收到信,立馬趕了過來。
“以后,鎮(zhèn)國公府來信,哪怕是半夜我睡著了也要叫醒我。”
沈清嫵捏著信,坐在馬車上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