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名女子尖叫聲劃破長空,隨即雙眼一翻,直直地昏厥過去。而其他藍無名的家眷們,則有的因過度悲傷而泣不成聲,有的則嚇得面無血色、呆若木雞。
然而,當她們注意到新城士兵手中黑洞洞的手槍正瞄準自己時,恐懼立刻占據了上風。她們下意識地用雙手緊緊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絲聲響引來殺身之禍。
只能眼睜睜看著親人的尸首分離,喉嚨里發出低沉的嗚咽聲,那聲音猶如受傷的野獸在痛苦哀號。
藍瀟和藍婷的身軀猛地一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擊中一般。盡管她們并非未曾目睹過死亡,但眼前這血腥而殘忍的場景還是令她們感到無比震驚。
畢竟,藍家之人向來高高在上,何曾遭受過這般如同殺雞宰羊般的屠戮?此時此刻,恐懼如潮水般涌上心頭,那是一種深深的、無法言喻的害怕。
然而,在極度惶恐之余,她們心底又不禁涌起一絲慶幸之情——還好自己已然成為了朱高煦的女人。
想著這些,藍瀟不由自主地將頭縮進朱高煦寬闊溫暖的胸膛之中,嬌軀微微顫抖著,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輕聲呢喃道:“夫君,我怕……”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卻充滿了對朱高煦的依賴與祈求。
一旁的藍婷見狀,自然不肯落于下風,連忙有模有樣地學著姐姐,同樣將身子緊緊依偎在朱高煦身上,嬌聲說道:“夫君,我也怕!”
面對兩位佳人的驚恐之態,朱高煦只是溫柔地攬住她們纖細的香肩,輕輕地拍打起來,似乎想用這種方式給予她們些許安慰。
他并沒有開口說話,因為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與此同時,站在不遠處的陳遠面無表情地再次開始清點下一個人的名字。這一次,被叫到的人名叫吳璇,乃是剛剛死去的藍無名的妻子。
當聽到自己的名字時,吳璇整個人瞬間僵在了原地,臉色煞白得毫無血色。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求求你們,別殺我!”吳璇突然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起來,同時手忙腳亂地揮舞著雙臂,眼神四處閃躲,仿佛在尋找著一條逃生之路。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站起身來,想要不顧一切地沖向身后擁擠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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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些負責維持秩序的新城士兵又怎會讓她輕易逃脫?
只見一名士兵迅速向前跨出一步,動作干凈利落地一把抓住了吳璇的胳膊,輕而易舉地便將她制服在地。
陳遠面色冷峻地站在那里,口中緩緩念出吳璇的罪狀:“吳璇啊吳璇,想當初,你于去年跟隨那藍無名一同踏入藍家大門。
可誰能料到,沒過多久竟發現自己的丈夫藍無名綁架了一名如花似玉的女子!你心生嫉妒,竟然狠毒地下令讓手下將那可憐女子活生生地勒死……”
伴隨著陳遠話音落下,只見他手起刀落,動作干脆利落地一揮,一道寒光閃過,吳璇的吵鬧之聲戛然而止。
剎那間,整個場面陷入一片死寂。
然而,就在這片寂靜之中,突然從人群里傳出幾聲凄厲的哭喊。原來,這些發出哭聲之人皆是曾經遭受過藍家人欺凌的普通百姓。
此刻眼見兇手終于伏法,他們心中壓抑已久的悲憤和痛苦瞬間如決堤之水般噴涌而出,再也無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緒,紛紛嚎啕大哭起來。
陳遠見狀,微微抬起手臂揮了揮,示意眾人稍稍收斂一下哭聲。
待人群中的抽泣聲略微減小后,他轉過頭去,目光落在名單上下一個人的名字上。
“藍一舞……二郎,你來看看,這下面畫的這個圈圈到底是什么意思?”陳遠指著那個圈圈,向身后的二郎詢問道。
二郎趕忙上前一步,仔細看了看后回答說:“回大人,這圈圈表示此人不知逃往何處去了,目前我們尚未將其抓捕歸案。”
要知道,藍家作為一方大家族,族人眾多且分布廣泛。
其中有些人此時正在遙遠的地方處理事務,比如那些在茫茫大海上漂泊的族人可能至今仍未收到藍家發生重大變故的消息呢。
就在昨天,趁著混亂之際,有一些事情發生了。其中一部分人跟隨那些士兵一同出逃,而另外還有幾個人,則是藍湖的孫子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