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傳?”
程凌霜凝著面前的兩人,不屑的神情如在看奸夫淫婦,她走到桌前坐下:“若玉金晟出品的金粉至純,何來金藥摻假一說,你至那些用藥的人性命于不顧,也是訛傳?”
“如今陛下已經收了奏折,你難道不是狗急跳墻?”
“想拉賢北王府下水,周修廉,你當我程凌霜是傻子嗎?”
周修廉瞳孔微縮,低聲對葉離飛道:“你先進去休息。”
葉離飛如今只想保住肚子里的孩子,她乖乖地回了內室,對周修廉的處境也很是擔憂。
周修廉心中本就一肚子氣,之前讓葉離飛去拜會金珠,偷雞不成反蝕了米,如今被宋仁章上奏之事還沒解釋清,又被無緣無故地扣了個屎盆子。
想到這,他離開渾身充滿了被逼到絕境的瘋狂,似乎全然不顧自己之前和程凌霜簽的契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程凌霜,你莫不是想等我周家倒臺好順手牽羊吧?也許這事是你指使的也說不定!”
“你放肆!”
程凌霜何曾受過如此蔑視,怒極之下,起身揚起手就朝周修廉臉上摑去!
周修廉眼中戾氣一閃,竟是不閃不避,猛地抬手,一把死死攥住了她揮來的手腕,力道之大,捏得程凌霜腕骨生疼!
“怎么?是說中了?”
他面目猙獰把程凌霜拉得很近,從牙縫里擠出聲音:“我的夫人,有種你現在就去告訴陛下,你不讓我活,我就拉著賢北王府一起死。”
程凌霜又驚又怒,掙扎之下卻發現周修廉的力氣竟出乎意料的大。
眼見周修廉的唇就要貼上她的臉。
“郡主。”
一個低沉的聲音突兀地在門口響起,閔征已不知何時站在門口。
“麝月和紅梅找不見你,問郡主今日是否回玉軒苑。”
他的聲音聽不出一絲緊張,微微頷首像是沒看見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但他的話如一盆冷水,驟然澆滅了周修廉的暴厲。
周修廉猛地松開手,推開了程凌霜,他整理著微亂的衣襟,眼神陰鷙。
程凌霜揉著發紅的手腕,卻見周修廉對著她笑得既輕浮,又似乎是挑釁。
她有些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