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氣熱,洗澡的水不用兌得太暖和,有一點溫熱洗著正合適,喬星月瞧著水不太夠,兌了些冷水,和安安寧寧洗好澡,讓兩個娃刷了牙,把臟衣服抹了肥皂泡在搪瓷盆里。
廁所面積不大,她開了門,讓安安寧寧先出去,“去和爺爺奶奶還有太奶奶說聲,然后上樓等媽媽,媽媽洗完衣服就上去給你們講睡前故事。”
兩個娃乖巧地點了點頭。
小小一團的身影走出去。
喬星月蹲在地上,搓洗著搪瓷盆里的臟衣服。
一雙大掌突然伸到搪瓷盆里,搶走她手上正搓洗的衣服,“喬同志,以后你和安安寧寧的衣服,我來洗。你出去休息吧。”
那被謝中銘搶走的衣服,正是喬星月洗得發白的杏色內褲。
內褲上有一些白帶,偏黃,生過娃的婦女,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炎癥,避免不了。
謝中銘洗得仔細,特意把棉布上沾著的白帶洗得干干凈凈的,又拿起來,在水龍頭用流水沖了沖。
黃桂蘭告訴過他,女同志們都愛干凈,內褲和別的衣服必須是要分開洗的,所以當時他給喬星月多買了一個搪瓷盆,讓她專門用來洗內褲。
喬星月見他搓洗得認真,趕緊拉住他的手臂,要把他手上搓洗著的內褲搶回來。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給她洗內褲,不管是這一世也好,還是上一世也好。
“我自己洗。”
男人穿著短袖,搓洗著手中的內褲時,手臂上的肌肉一根根浮起來,緊實而有力。
感受著這手臂上結實有力的肌肉,喬星月的手被燙了回來,“我說了,我自己洗,這是女孩子的內褲,你怎么能搶著洗呢?”
謝中銘洗著內褲的動作不停,“你是我媳婦,我給你洗內褲是應該的。”
“謝中銘!”喬星月不知道說他啥好,瞪了他一眼。
這還是她頭一次叫他名字。
不被叫“謝團長”或者是“謝同志”,謝中銘抿成直線的雙唇終于揚起一陣微笑的弧度。
他停下搓洗著她內褲的動作,抬眸,看著她,“喬同志,還有啥吩咐?”
喬星月沒因為他的舉動而有啥感動,要是她現在還是胖丫那兩百多斤的樣子,他還會給她洗內褲嗎?
答案無可厚非——肯定不會。
“你要洗就洗吧,反正是你自己要洗的,我可沒強迫你。”
她從地上站起來,直接走出廁所。
而謝中銘,繼續留在廁所里,蹲在地上,洗著喬星月內褲。
他知道女孩子都愛干凈,所以洗得很仔細,用清水單獨把喬星月的內褲清洗了三遍,仔細檢查了一下,見褲襠白白凈凈的,這才放心。
這還是他第一次給女同志洗內褲,別瞧著他洗得仔細,手上也有勁兒,可是全程給喬星月洗內褲的同時,他耳尖燙得厲害。
褲襠上,一個不太明顯的破洞,讓他停下了手上清洗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