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燕:“喬星月,你是啥騷狐貍變的,勾引完謝家男人,又想勾引陳師長不成?”
這些聒噪的聲音,喬星月充耳不聞,她剛給首長做完人工呼吸,又一輪有節奏地按壓著老首長的胸口。
“你們瞎嚷嚷啥,小喬同志雖然只是謝師長家的保姆,可是她真的會醫術。謝師長的娘癱瘓在床上快半年了,就是小喬同志給她扎針扎好的。”
替喬星月打抱不平的,是江北楊的媽——張紅梅。她嗓子大,這一吼,大家的議論聲紛紛平息。
“謝家老太太的腿腳確實好了,我昨天還看見她杵著拐杖在院前曬太陽。”
“這女同志莫不成真是在救人?”
周婆婆:“可救人哪有嘴對嘴,跟人親嘴的?”
江春燕:“對啊,再是大夫,跟老首長嘴對嘴,像啥話?”
張紅梅指著周婆婆和江春燕,“不像話?沒見陳師長快沒氣了,她是在救命,你們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兒說風涼話,良心過得去嗎?”
就在這時,陳嘉卉擠進來,看見父親陳勝華倒在地上,一個年輕且陌生的女同志在對其做著心肺復蘇,旁人你一句我一句。
她趕緊疏散人群,“麻煩大家往后退一退,保持空氣流通,別堵在這里。”
“嘉卉,你來得正好。”江春燕拉住陳嘉卉的手,污蔑道,“喬星月這小賤蹄子,剛剛趁你爸昏迷的時候,親你爸的嘴。她就是想勾引你爸。”
這般污蔑,陳嘉卉簡直要氣笑了,她揮開江春燕的手,道:“你懂什么,這叫人工呼吸。不懂就別瞎說。”
江春燕是什么樣的貨色,陳嘉卉還分不清?
早些年,這個老女人一直借著鄧叔叔救過謝師長的命為由,不知道占了謝家多少便宜,這次回錦城準是又來吸謝家的血來了。
陳嘉卉可不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她知道給她父親做人工呼吸的女同志,是在爭分奪秒地救人性命,而且看樣子,還是一個很有救人經驗的大夫。
看向喬星月時,陳嘉卉的眼里不僅有感激,還有一股油然而生的佩服——沒想到她年紀輕輕,救人手法就這般嫻熟了得,不慌又不忙,沒一會兒的功夫,就見她父親的臉色又恢復了血色。
陳嘉卉激動地跪在地上,眼里熱淚盈眶,“爸,你沒事吧?”
“嘉卉,不哭啊,沒事,爸剛剛只是突然有點暈。”陳勝華還不知道是謝家的保姆喬星月救了他,只見女兒在面前落著淚。
沒一會兒,衛生所的擔架便抬來了,將剛剛蘇醒過來的陳勝華抬走了。
陳嘉卉著急父親的安危,匆匆忙忙跟喬星月道了謝,跟著去了衛生所,連喬星月叫啥名啥都忘了問。
第二天。
陳嘉卉特意到了江北楊家,把江北楊的媽張紅梅喊了出來。
張紅梅站在自家院前,想讓陳嘉卉進屋坐會兒,陳嘉卉急著要去答謝恩人,便沒進去。
“梅姨,我就不進屋了。昨天救了我爸的那個女同志,你認識嗎?我想登門拜謝。”
陳嘉卉此刻正拎著一捆紅糖,一網兜雞蛋,還有一網兜香蕉蘋果,這是準備拿去答謝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