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打馬過鬧市,神光離合。
皇宮,金鑾殿。
今日是大朝會,亦是論功行賞之日。殿內文武百官分列兩側,氣氛莊重而肅穆。
端坐在龍椅上的承德帝,笑容溫和,可眼睛里流露出詭譎的癲狂之色,讓人不禁感到徹骨的寒意。
他的目光掃過站在兩側的群臣,最后落在金鑾殿中間,那個身姿挺拔如松,風骨卓然的年輕男子身上。
“靖逆侯,蕭衍。”
“臣在。”
蕭衍出列,躬身行禮。
他穿著一身紫色繡金蟒朝服,襯得他面容愈發妖冶矜貴,只是比數月前清瘦了些許,膚色也因長期勞累,加之心力交瘁,而染上了些許風霜之色,可這并未影響他的氣度,反而為他添了幾分沉穩堅毅。
“此次瘟疫,肆虐京畿,百姓涂炭,朕心痛之。蕭愛卿臨危受命,替朕前往城外安撫流民,控制疫情,拯救萬民,功在社稷,利在千秋,朕心甚慰。”
承德帝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整個大殿。
說完,他看著蕭衍。
目光陰冷,猶如毒蛇舔舐。
真是福大命大,那么大一場瘟疫,他竟然安然無恙地回來了。
而且,時間都過去這么久了,蕭衍為何還沒復發。
承德帝摸了摸下巴,胳膊撐在龍椅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此乃微臣分內之事,為陛下分憂,為百姓解難,不敢言功。”蕭衍垂頭,聲音平靜。
“有功當賞,有過則罰,此乃我臨越律法。”
承德帝話里有話,特意加重了“我臨越”三個字,耐人尋味。
他沉聲道:“茲爾靖逆侯,蕭衍,忠勇可嘉,能力卓著,于國有大功。特賜黃金萬兩,良田千頃,享親王雙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