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逆侯。”
陳陽拱手一禮,他和蕭衍基本上沒有過交集,說話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他突然喚自己有何目的。
蕭衍似笑非笑,彎腰附在他耳邊,“陳大人的夫人,身體可還好?”
來來往往的官員是不是看向倆人,王太傅的視線駐足最久。
“我在宮外等你?!?/p>
蕭衍懶懶一笑,沖著王太傅點了點頭。
王太傅近日倒霉得很,屢遭皇上訓(xùn)斥,哪怕不是他做的,皇上也能安到他的頭上,君心難測,皇上不再是以前那個朝他撒嬌的小孩子了。
陳陽顧不上和王太傅解釋,他渾身顫抖。除了大夫和貼身伺候的,他沒告訴過任何人李氏中蠱之事,把人劈暈,給人下藥,族中長老做不出這種膽大包天之事。
是蕭衍,一定是他!
到了宮外,他一眼就看到了靖逆侯府的馬車。
他氣沖沖地來到馬車邊,“靖逆侯,咱倆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下毒害我夫人!”
馬車內(nèi),半天沒動靜。
須臾,玩世不恭的聲音,飄進他耳中,“自然是陳大人先對我不敬在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p>
聞言,陳陽仔仔細(xì)細(xì)回想,絞盡腦汁也沒想出哪里得罪過他。
“還請靖逆侯明示,下官若有對不起你的地方,必定登門賠罪。”
蕭衍下了馬車,落下一大片陰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我在朱雀大街開了間藥鋪,鋪子還沒開起來,店內(nèi)掌柜就被王太傅的侄子威脅,要讓官府來查封我的鋪子,上京大大小小的案件,都是你大理寺管轄,陳大人,你說你有沒有得罪我?”
陳陽挺直的背,一點點彎了下去。
他想起來了,確有此事,這事還是王太傅特意和他說的,報著王太傅這些年多有提攜的情面上,他是打算派人去封了那間藥鋪。
可他不知,這是蕭衍的產(chǎn)業(yè)。
陳陽被他看得發(fā)怵,“侯爺,下官不是有意的,這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么。您放心,我以頭上的烏紗帽保證,絕對不會對您的鋪子做什么?!?/p>
“那蠱傷不了你夫人和孩子,我一個月給你一次解藥,直至藥鋪開起來。還有,我開藥鋪一事,還請陳大人不要宣揚。”
說完,蕭衍上了馬車,揚長而去。
聽見李氏和孩子暫時無礙,陳陽才稍稍松懈一些,他寧愿得罪王太傅都不愿得罪蕭衍。
鎮(zhèn)國公府,書房。
謝翰書道:“阿嫵,兵符我已經(jīng)交給皇上了,你說皇上真的會放過我們嗎?”
“會的?!?/p>
沈清嫵篤定道。
這幾日,上京大大小小的茶館里,都在說一個故事,這個故事叫精忠報國。
故事講的是,有一個忠臣,一生不斷收復(fù)失地,抵御外敵,為國家立下汗馬功勞,忠心耿耿,天地可鑒,但是將軍得勝回朝后,不僅沒有得到應(yīng)有的尊敬,還被皇上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凌遲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