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元沒考上鶴鳴書院,只能在普通書塾讀書,說了一門再普通不過的親事,大婚第二天那姑娘被人發現溺死在湖邊,沈元因此鋃鐺入獄,再后來的事她就不知情了。
沈清嫵語氣落寞,“元哥兒,只有變得強大了,才能保護別人。”
“我去了,你和娘親是不是就不會再被人欺負了?”沈元想要得到一個肯定的回答。
沈清嫵看著他的眼睛,言辭懇切,“是的,等元哥兒以后考取功名,做了沈家家主,就不會有人欺負我們了。”
沈元暗自發誓,自己一定要選上皇子伴讀。
把沈元送到落秋閣回來,剛走到門口,沈清嫵就聽見院子里的吵鬧聲震耳欲聾。
福芽抓著一個身形矮小,賊眉鼠眼的男子,要去報官。柳嬤嬤拽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一哭二鬧三上吊,嘴里罵罵咧咧。
和柳嬤嬤要好的婆子在一旁勸道:“福芽,人不能忘恩負義,你別忘了,是誰給你的機會去大姑娘身邊伺候。”
福芽腦子轉得慢,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
院子里是一團亂麻。
終于等到了。
沈清嫵等這一幕,等了好幾天了。
她這院里,有沈老夫人派來的,有謝氏安插的,還有沈芊雪的眼線,就是沒有幾個忠于她的。
之前她想肅清院子,但找不到理由,畢竟不是一個兩個的人。
“張婆子,你說是誰給的福芽機會來我身邊伺候?”沈清嫵目光從張婆子的臉上掠過,肅殺之氣頓時彌漫而出。
眼下,飛鴻院一干人等,全然不知柳嬤嬤的處境。
他們還以為柳嬤嬤還是以前那個受沈清嫵尊敬,說一不二的乳母。
其他人被沈清嫵的氣勢嚇得噤若寒蟬,唯有張婆子光顧著討好柳嬤嬤了,完全沒注意到沈清嫵的臉色。
“當然是柳嬤嬤了,如果不是柳嬤嬤讓她去屋里打掃,福芽哪有機會近你的身。”說完,她還白了沈清嫵一眼,眼神就像看傻子一樣。
“那我還得感謝柳嬤嬤了?”沈清嫵緩緩坐下,笑容玩味。
柳嬤嬤瘋狂給張婆子使眼色,她卻沒有領會,反而關心道:“柳嬤嬤,你的眼睛怎么了,眨得這么厲害,是不是進沙子了?”
柳嬤嬤徹底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