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別后悔!」
原先我和奶奶居住的院子,被他們徹底封鎖。
溫悠悠的人將我押到狗窩,臨走前她俯身輕笑: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老不死的做我狗兒子的磨牙棒,你就做它的玩具,一對祖孫,真是絕配!」
我呸得一口濃血吐在她臉上,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溫悠悠摸了摸臉,面色驟然陰狠。
「給我打!往死里打!」
數(shù)不清的拳打腳踢砸落在身,像刀子似的,一刀刀剜著我的肉。
我死死咬著牙,任唇瓣的血一滴滴滾落,一聲不吭。
耳邊是奶奶前幾天的囑咐:
「云止啊,忘了你咒女的身份,做個平凡人和俞家小子生兒育女,奶奶我也就知足了」
我們巫族人從小身懷咒術,說什么靈什么。
奶奶用自己的命魂替我下了咒,讓我做了25年的平凡人。
可她卻百病纏身,身上瘦得只剩一層皮。
當初我死活賴在俞家,就是借俞家勢利能讓奶奶過上好日子。
沒想到卻讓她被生生熬成了燈油。
一想到她死前受的苦,我心如油煎,全身劇烈掙扎。
溫悠悠一腳將我踹倒,居高臨下的冷笑:
「你再這么囂張,死老狗的骨灰你別想要!」
「不!」
我心尖一痛,驚叫出聲。
「磕頭求我!」
她壓著我的手,狠狠輾了幾下,隨即轉身。
撐著扭曲的雙手,忍著斷骨的痛,我匍匐著起身,又緩緩下跪。
「俞太太,求你!」
「聽不見」
我咽下血,擠出大聲:「俞太太,求你!」
頭上的血隨著磕頭的動作,啪啪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