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倒是在想,他倒底想怎么打這一仗。
若是跟西胡大打出手的話,一路攻城掠地,他必不可能在新年前趕到永康來的,那就多少有些不遵圣命了,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大,但若讓那些天天閑得長毛的言官發現,是必定要奏他一本的。
但若他只是打穿中原,但就如我從西線殺個對穿但并不攻城一樣,直穿中原而來,渡過黃江,又似乎,沒有太大的意義,頂多就是給西胡一個震撼、揚我國威罷了,未收寸土,與穿過西線來永康,沒什么區別。
若是孫正堂或者朝廷中的另外哪個將領這么做的話,倒是有心可愿,甚至是大功一件。
但對于已經收復了遠北境的李辰而言,并無意義,并且,這,不是李辰的性格啊?!?/p>
林子豪皺起了眉頭,本能地覺得,這件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哦,李辰,他到底是個什么性格?”
景越帝望向了林子豪,饒有興趣地問道。
“他,怎么說呢,我從來沒見過他那般沉穩的年輕人,似乎無論面對什么事情,他都是不急不緩、云淡風輕,可偏偏就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倒他,他總是會在最適當的時候,恰到好處地以近乎完美的方式解決任何問題。
同時,這個人,從來都是謙虛低調、不張揚、不狂妄,善于藏鋒,但若別人欺到頭上,卻又是少年熱血,另外一番景象。
就比如,太師孫祿在他身上就吃了大虧,生生地將陛下指婚這一手好牌,打成了和李辰較勁的不得不讓自己的孫子跟李辰比試的爛牌。
甚至當堂之上,李辰還將孫正堂揍了一頓,打得跟個豬頭也似。
總之,這個年輕人,胸有錦繡城府、眼有世界乾坤,絕非常人。”
林子豪道。
“哦?子豪,看起來你對李辰的評價極高啊?!?/p>
景越帝笑吟吟地望向了林子豪,微笑道。
“這確實是我所看到的,當然,臣眼拙心笨,未必能看全一個人。”
林子豪趕緊躬身道。
“哈哈,子豪,你不必這般自謙了,若你真是個笨蛋的話,又怎么可能是禁軍指揮使、冠軍大將軍、天龍重騎指揮使呢?”
景越帝大笑了起來。
“那是陛下對臣子的賞識?!?/p>
林子豪躬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