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的光慢慢暗了下去,一點點溢滿絕望和痛苦。
我堵上了耳朵,任憑傅心嬌在耳邊一聲聲嘶叫。
她叫的慘烈,聲音由大到小,漸漸削弱。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我醒來時人已經在病房,傷口被細心縫好。
那四張厭惡的臉,罕見的沒有再出現。
次日一早,我在小護士口中得知,傅心嬌在手術后人就瘋了,在走廊里鬧了一夜。
那四人合力,才將她送進了精神病院。
我聽后,沒有什么表情。
只央求小護士幫我辦理出院手續。
走的時候,我除了自己的證件,什么都沒帶。
病床上我留下了兩份文件,一份是和霍廷東的離婚協議,一份是個傅家解除關系斷絕書。
幾天后,小護士給我發來一段視頻。
畫面里,四人在病房里大打出手。
季父身形佝僂仿佛瞬間老了十歲,季母哭喊著癱倒在地上。
而霍廷東正和傅成打得頭破血流,互相指著鼻子謾罵:「都是你,害晚晚,她才會離開!」
很久后,當我踏遍三山四河時。
才再次聽到霍傅兩家的消息。
聽說霍廷東徹底廢了,成了人人嫌惡的酒鬼,他日復一日在網上張貼我的尋人啟事。
傅爸因為手術違規操作,被吊銷了醫生執照。
傅媽媽整天拿著我小時候的照片,神志不清地喊晚晚回家。
哥哥傅成因為一次酒駕,撞死了人被逮捕入獄。
而我那時,我肚里又再次有了雙胞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