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在江泊舟耳底。
像是被針狠狠扎穿,一雙手捏得發(fā)白。
隊友們陰陽怪氣的幫腔:「哎呦!你姑夫都那么求你了,還擺什么臭架子?」
江泊舟扯了扯于瑤的袖子,澀聲道:「走吧。」
直到此刻,江泊舟才明白,在寧景云的心里。
他比不上陳最。
甚至也比不上他的一只貓。
那十年的感情,大概只有他一個人傻傻記到現(xiàn)在吧。
知道他心里難過,一向嘰嘰喳喳的于瑤,罕見地沉默起來。
隊醫(yī)給江泊舟的傷口處理后,又開了幾片抗過敏的藥,兩人才出了醫(yī)務(wù)室。
于瑤為了逗他開心,嘴里絮絮叨叨。
「你現(xiàn)在是我們隊唯一一個一等功,厲害啊!」
「寧隊這下肯定要高興地跳腳!」
「你是她帶出來的,又是她的家人,簡直雙喜臨門。」
家人嗎?
自從有了陳最,他已經(jīng)沒有家了。
江泊舟臉上沒有任何動容,平靜得像一灘死水。
當(dāng)初他選擇防暴隊,一是因為寧景云在這,二是遵循父母的遺志。
他不在乎什么幾等功,每次出任務(wù),都是在和死神博弈。
搶一天,活一天。
只要能完成任務(wù),活著歸隊,就是他最大的心愿。
等兩人拿完藥回到辦公室,寧景云沉默著走了過來,見他傷口都上了藥,暗暗松了一口氣,隨后遞給他一個暖手袋。
「不是胃疼?拿著暖暖」
視線落在暖手袋上,江泊舟沒有接。
這算什么?
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寧景云逼著他徹底死心,可轉(zhuǎn)身又這樣假惺惺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