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渾身是血的被壓在柜子下,一臉急切。
“快救薇薇,她腿上有傷受不住的。”
指甲掐進掌心里,我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滔天的恨意涌上心頭。
兒子急的大哭。
“媽媽,救爸爸,快救爸爸。”
“閉嘴!”
江河突然暴怒,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絲毫不顧旁邊簌簌而落的磚塊。
“阿河”
“救我,救救我”
隔壁傳來沈薇薇虛弱的呼救聲,江河直接變了臉,當即什么都不管不顧,怒吼。
“快救薇薇,否則她要是有任何閃失,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爸爸,還有余震,而且你傷的比沈阿姨重,如果”
“小兔崽子,你給老子閉嘴!”
江河不由分說的罵斷兒子的話。
前世的記憶洶涌而來,我和江河結婚十年,不僅有親情還有愛情,他出事我豈能不管不顧。
當時我苦苦哀求著他。
說余震還有十分鐘,江河的腿被衣柜壓在下面已經扭曲變形。
如果在晚一步恐怕日后都要截肢,而沈薇薇不過是蹭破了點皮,被困在角落里而已。
就算余震下來,她那個位置也足夠安全。
他口中沈薇薇的腿傷不過是前兩日被蚊子叮出了個包。
更何況江河腰部上方還有一塊搖搖欲墜的大理石板,如果砸下來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他卻當場罵我心思歹毒容不下她,如果我不救沈薇薇,但凡有半點閃失就會讓我和兒子賠葬
我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本以為他當時只是說著玩,低估了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小青梅在他心里的份量。
忽略了這些年但凡涉及到沈薇薇,他都會拋下一切立馬奔赴過去。
就連兒子高燒在他眼里也不及沈薇薇的一個小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