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欺軟怕硬。”
林羽看到陳統這副德行,眼底的不屑又濃了幾分,同時,也生出了幾分火氣。
都是什么酒囊飯袋,殺韃子不行,搶功勞,耍陰招,一個比一個厲害,也難怪被韃子壓得不敢露頭。
只能龜縮在軍寨之中,茍延殘喘。
不過現在他也沒心思考慮這些了,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到底殺,還是不殺?
看陳統這個樣子,雖然是認慫了。
卻未必會老實,不殺的話,少不得還會耍陰招,指不定會鬧出什么事端。
但真殺了,估計就只有落草這一條路了。
邊軍還是有邊軍的好處,光是牛角嶺,就上千軍卒,要是能快速掌控牛角嶺,訓練好這一千軍卒,殺起韃子來,那不得快的跟割草一樣?
落草為寇雖然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都太慢了,還容易遭遇打壓剿滅。
跟留在邊軍,終究是有些不同。
憑軍中的酒囊飯袋,他想爬上去,最后掌控牛角嶺,應該不會太過困難。
至于那些陰招,也算不得什么,無外乎是癩蛤蟆趴腳背,膈應人罷了。
思慮過后,林羽壓下了強烈的殺機:
“既然是誤會,那這功勞。”
“這。”
陳統臉色黑的可怕,“軍功之事,自然會有軍需營負責,屆時,該是誰的功勞就是誰的,不會少一分,偌大的軍營,還能有人貪墨你的戰功不成?”
“不夠。”
林羽搖了搖頭,“既然今日都這般局面了,不如由陳校尉親自定下戰功,宣布獎賞,免得日后反復。”
“你!”
聽到這話,陳統差點氣的咬到舌頭。
陰狠的目光死死盯著林羽,一副強忍著,沒有發作出來的樣子,手都在抖。
怎么也沒有想到,都已經妥協了,這個林羽還這般咄咄逼人,難道真想撕破臉皮?怎么敢的啊!
真當他是泥捏的了不成?簡直倒反天罡。
一個軍中小卒,如此逼問校尉。
是誰給的膽子?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怎么,陳校尉難不成認為,這韃子頭顱是作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