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沒什么興趣。
“還有一位則是浦城人士章越,字度之……”
吳安持一愣道:“什么?你是何齋?”
范祖禹道:“養正齋。”
二人都露出恍然的樣子,沒料到范氏的內侄居然與章越同齋。
幾人神色不一。
吳安詩從不對外透露吳家與章越已是約定成婚的消息,原因是暗惱章越,至于吳安持也沒說,但他主要是對章越五年內考上進士沒多大信心。
如今聽得章越名字,范祖禹不知為何眾人一默。
吳安持解釋道:“這章度之與我們有些交往。”
范祖禹聞言驚喜道:“真的么?可是度之他從未在太學里提及啊!”
至于章越除了哥哥嫂嫂外,從未對外提及與吳家婚事。
“哦?”
吳安詩聽了淡淡地道:“此人素來不大方。”
范祖禹聞言不好反駁,吳安持笑道:“你莫放在心上,這章度之你覺得如何?”
范祖禹道:“三郎是智識明敏之人,但平日卻從不夸夸其談,其好學能文,但在同窗間卻從不賣弄文采,他操守正直,與同窗相處都能恭謙退讓。”
吳安持稱許道:“如此說來倒不是不大方,而是圭角不露了。”
范祖禹笑道:“正是如此,我平日都是暗暗學之,約定日后一爭高下的,但我與他雖有競爭之心,卻不妨礙咱們之間的交情。”
范祖禹說來倒是一臉得意。
“是了,他近來寫了一篇文章和一對聯,你們知道么?”
“哦,他還寫文章了?”吳安持問道。
“不錯,官家賜他同三傳出身,但他卻上疏辭了,可這篇辭疏卻寫得感人甚深,如今在汴京已是傳抄開來。”
“竟有此事?”
這回輪到吳安詩和吳安持不淡定了。
特別是吳安詩聽得范祖禹說來,心情是從低到高,又從高到低,最后又是從低到高。
章越竟還被天子授同三傳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