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句教?為何會有這般古怪的名字?”
章越笑了笑道:“一開始吾亦不知,但此教有一個四句的入門心法,曾言是不傳之秘,我當時雖是年少,但至今還是記得……”
程頤聽了露出心動渴望之色,眼中綻放出光芒。
程頤雖想知道,但見章越不說,想了想露出遺憾之色道:“三郎不必說了,既是不傳之秘,就不用告訴頤了。”
章越笑道:“這有何妨,我與程兄是一見如故啊!”
“三郎……這讓我如何受得,請受我一揖。”
章越慌忙扶起程頤。
一旁黃好義也是愣了一會,然后道:“三郎,我也聽一聽吧!”
說完黃好義也作揖行禮。
章越此刻已在心底狂笑不止,但面上卻一副肅然。只見他左右踱了數步,擺足了氣勢后,以當年學校比賽朗誦《赤壁賦》時口吻言道:“程兄,黃兄。”
“無善無惡心之體……
有善有惡意之動……
知善知惡是良知……
為善去惡是格物!”
黃好義聽了一頭霧水,又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懂,于是點了點頭道:“至理。”
至于程頤則陷入了深思,良久后向章越行禮道:“多謝賜教,雖說我不解此味,甚至一句也琢磨不來,但實在多謝三郎。如今恐怕也唯有我老師濂溪先生方能明白了。”
章越知道濂溪先生就是周敦頤,愛蓮說的作者,也是廣大初中高中學生們都熟識的人物。
章越心道,我其實還能給你解釋,不過你都這樣說了,我就不好再裝逼了。
當即章越點了點頭道:“程兄無妨,以后你我再切磋學問。”
這時候但見有二人入內,見了這一幕有些驚訝。
黃好義上前道:“這位是劉兄,這位是向兄,也是咱們的舍友。”
章越上前拱手道:“見過兩位,以后要打攪了。”
這二人也是向章越行禮道:“原來是三郎。”
黃好義道:“這位劉兄是舍長!”
章越再度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