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吧,哥哥在等我回家。”
“不是吧,三郎轉了性子么?”一名同窗笑道。
章越稱‘少忠’的同窗道:“以往都是三郎請我們,如今我們也回請三郎了。”
章越笑道:“少忠兄哪里的話,我雖囊中羞澀,但這一頓我當請諸位才是,改天吧。”
眾人都暗笑,章越還是如此愛充大方。
“那可不許抵賴,定在后日翠樓吧。”
章越點了點頭:“也好。”
章越想一想確實應該請他們吃飯,平衡下別人的心情,再如何說也是同窗一場嘛。
章越揚手道:“先走一步,告辭了。”
“章兄告辭,”名為‘少忠’的士子看著章越離去,笑容頓時轉淡呸地一聲道,“章越能考取縣學,我就吃一擔屎!”
幾名同窗聞言都是大笑。
“哈哈。”
“少忠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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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過后。
“明日翠樓去否?”
“當然是要與蘭兄一道了。他人呢?”
“他考進士科,自是會遲些,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
但見一名二十余歲的士子緩緩下坡,走到學宮大門前。
眾人一并抬手。
“蘭兄,今晚去哪慶賀?”
這名蘭姓士子搖頭道:“慶賀什么?此番多半……折戟沉沙了。”
“蘭兄,咱們不說喪氣話,你猜我方才看見誰了?章越,那個看艷畫被開革出蒙學的章三郎,他竟也來考縣學經士,你說可笑不可笑,是不是夜郎自大?”
這蘭姓士子臉色一變道:“你們也看到三郎了,為何不叫住他。”
“為何他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除了吃飯吃酒,平日誰愛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