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徐禧提及建議后,章越當(dāng)即授予對方通遠軍節(jié)度判官,從一介布衣提拔為了選人二等第四階。
徐禧得知章越的任命驚訝得說不出話連忙道:“徐某寸功未立,豈敢居此職。”
章越道:“某向來不輕易與人解釋這些,但你初入我幕,便道與你知道,某用人向來微功必錄,有功必賞,你數(shù)條建言皆深合我意,如今就用了。”
“可我不過是布衣……”
徐禧訝異還欲再言,章越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再言語。
一旁蔡京,蔡卞,章楶都是笑著向他道賀。
蔡京笑著對徐禧道:“你方來幕中不知大帥為人,他向來不與人畫餅,都是直接把餅喂人嘴里,以后你便知道了。”
章楶點點頭道:“是啊,當(dāng)初隨大帥去熙河的人,都加官晉爵了。你看看他們便知道。”
徐禧定了定神這才接受了。
數(shù)日之前,他還是一名出入汴京各個酒樓的書生,如今竟已是朝廷官員。
這段際遇簡直如同做夢一般,令人難以置信。
想到之前他見到同鄉(xiāng)黃庭堅還與說親,他當(dāng)時許諾到熙河數(shù)年掙個一官半職,再回來風(fēng)風(fēng)光光回來迎娶黃家小姐,哪知道這才沒幾天,他就一官半職了。
兵馬一路疾行,章越抵至秦州時,秦鳳路經(jīng)略使張詵率領(lǐng)秦州的文武官員出城十里迎接章越一行。
這排場自是了得。
路亭附近,旌旗飛揚,上千騎兵拱衛(wèi)在此。
路亭旁,章越與張詵二人相互見禮。
張詵笑道:“張某早就恭候龍圖大駕在此,在路亭里略備酒宴為龍圖接風(fēng)洗塵。”
章越笑著謝過了。
二人到了路亭里,張詵敬了章越一杯酒后,章越贊道:“還是關(guān)西的酒夠烈,京師的酒軟綿綿地喝起來少了那股金戈鐵馬的味道。”
張詵笑道:“我與龍圖一樣從浦城來到汴京為官,又到西北為官一任,也喜歡上了這里的烈酒。”
章越放下酒杯問道:“如今熙河戰(zhàn)事如何?”
張詵停杯不飲道:“一言難盡啊!”
當(dāng)即張詵與章越說起了熙河局勢。
章越聽了一大段后與張詵道:“閑話不多說,我明日就往熙河,你便說秦鳳路可以撥給我多少兵馬?”
】
張詵如今是天章閣待制,位同五品,但官位差章越還是太多。
在差遣上章越兼著秦鳳路兵馬副總管,但張詵還是以章越馬首是瞻。
張詵道:“難啊!去年秦鳳路便撥了不少給熙河路,如今西夏兵馬聯(lián)合董氈,木征,攻蘭州會州甚急,一旦會州有失,西夏兵馬就從通渭攻至秦鳳路來,若本路兵馬被撥走,到時候又如何應(yīng)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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