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等知雜御史升任三司判官,副使再升待制。”
“第三等就是經筵官,升待制。”
“呂誨為外官最高不過知河中府,是大藩牧守并非地方轉運使出身,但其出任過侍御史,如今為鹽鐵副使,按資序三司省副的遷轉官,不必取旨便可升任待制?!?/p>
“雖說不過一年,但陛下從司馬光之請,破例下一道圣旨便是。”
文彥博點點頭道:“我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仁宗朝后期時,三司使副必須出使契丹之后,方允許授待制?!?/p>
“這是以免待制所授太濫啊?!?/p>
曾公亮點點頭,文彥博說得對,呂誨資序都對,但確實沒有出使過契丹。
官家道:“朝廷正值用人之時,任官細微末節之事如今咱們暫放在一旁,只要外頭的官員無異議便好?!?/p>
文彥博道:“陛下,呂誨出任天章閣待制,臣無二話。只是待制之職,乃朝堂重臣,不可輕授,不僅要合資序,還要德望兼備。”
官家道:“樞相所言極是。”
文彥博知官家用人比當年仁宗皇帝還急切,呂誨出任待制其實并無問題,但他還是要盡著職責在此先規勸一番。
如此呂誨出任天章閣待制便確認了。
孫覺,曾公亮奏事后,侍御史呂景便道:“陛下,臣彈劾天章閣侍講章越!”
呂景奉上一封數百字的彈劾奏疏給官家。
官家看都懶得看,一副很頭疼的樣子坐在御座上。
在場的人都知道官家不愿意處罰章越,但這呂景偏偏不識相。
其實這一次事情確實要被章越鬧大了。本來就是宰相辭郊賜的一件普通事,宰相不要就不要了嘛。
結果司馬光與王安石在御前各執一詞,變成都是開源還是節流之爭,進而引出了民不加賦而國用足,這個從漢武帝時一直爭論到今日的話題。
宋朝說是行儒家政治,但官酒,官茶,官鹽,只要是賺錢的行業,朝廷都恨不得插手。
之前的交子本是民間金融,結果張詠治蜀設立交子務,將交子也變成官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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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妥妥是桑弘羊之法行于今日,但是宋朝官員從上到下便是不承認。
如今這議題下兩制,不少兩制官不免著惱了,是誰這么無聊將這樣的事又擺在臺面上說。
平日里說一套做一套不行嗎?掩耳盜鈴不好嗎?
于是便有人問到底是誰提議的下兩制大臣商量,然后章越便被抖了出來。
呂景不愧是御史,風聞奏事二話不說便彈劾了章越。
說來恰巧的是當初章惇試館職時,便是呂景彈劾章惇品行不端,不可授予館職。這回呂景又彈劾起章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