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軾又道:“其實我不愿到京中為官…我素來是有什么說什么的性子。不過我絕沒有不敬官家的意思?!?/p>
章越道:“子瞻兄,天下事壞也壞這里,害你的都是身邊人,今日是朋友,明日就拿你的話來斷章取義。”
蘇轍重重地點點頭,也是贊同章越的意思。
蘇軾在章越,蘇轍的一致要求下,勉強同意不輕易表達自己對皇伯皇考的看法。
三人繼續喝酒,蘇軾講了自己從鳳翔回京一件趣事。
他隨員路上中了邪,旁人都說是得罪了山神。蘇軾去山神禱告。
小主,這個章節后面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后面更精彩!
禱告后蘇軾繼續上路突然風沙撲面。旁人都勸他說山神還未息怒,不要前往,回去繼續禱告。
蘇軾說我命由我不由人,說完繼續走,最后風沙小了,隨員也恢復了清醒。
說到這里,三人都是大笑。
蘇軾又說到因修皇陵,從陜西拉大木至汴京,百姓困頓不堪勞役,自己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方才完成差事,其中被上司不解。
蘇軾不住說些他在鳳翔府的事,有痛苦有磨練,哀嘆民生多艱,但最后都化作了佐酒菜。
待問到章越時,章越便簡單說了一番交引監的事。章越說得舉重若輕。
三人這酒一直喝到半夜。
治平二年四月。
章丘從蜀中送信而來報平安,這也讓一直為他擔心的章越一家稍稍放心。
而這時官家下旨讓禮官及待制以上,商議他生父濮王的名號問題。
濮議之爭就此展開,朝中大臣們也分裂作兩派。
一派是以中書宰相韓琦,曾公亮,歐陽修為首的中書派。
還有一派即是司馬光,呂誨挑頭的臺諫派。
朝臣們多站在臺諫派的一邊,指責中書派迎合官家的顧私親之舉,唯有劉敞,曾鞏等少數人站在中書派一邊。
章越知道這濮議之爭既開了頭,也就一時停不了了。
他雖身為朝官,但不在待制之內,如今也不在太常禮院供差,故而避免了這場濮議之爭。
如今他只是一心在交引監。
洛陽,陜西的分引所都辦了起來,都是生意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