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兩萬五千股在民間流通,故稱之為流通股,流通股就是認股不認人。如今在市場上炒得一百貫一股的就是流通股。
而十萬五千股則為非流通股,在交引監(jiān)里存案,一旦有哪位大股東要減持必須經過董事會同意方可。
(此流通股與非流通股定義與今日不同!只是引個名頭)
如此算來十三萬股最后每股可分得兩貫五百錢。
陜西運司分得十二萬五千貫,三司為六萬兩千五百貫,管理股為一萬兩千五百貫,沈家叔侄為六萬兩千五百貫,流通股亦分得六萬兩千五百貫。
累計交引所一年每股分紅五貫五百錢。
沈家叔侄分得與三司一般多,但章越認為是必要的。
蔡京雖有才干,但市場經驗與威望都不足。而讓官員來管理,縱有威望,但容易犯官僚主義的錯。沈家父子入股以后,負責交引所大部分的管理,使之與市場實現了真正的接軌,而且章越知道他們之前身為汴京第一大金銀交引鋪,身后必有神秘大佬的支持。
至于是哪位大佬,沈家叔侄既是守口如瓶,當然章越也不會過問。
總之一個董事會,將各方面的利益統籌在一起。
如今聽得章越分配,蔡京與沈家叔侄自是章越說什么,他們聽什么,全然一切以章越馬首是瞻。
“董事會如此運作必須定下,如此我若調離三司判官也可放心了……”
聽得章越這么說,三人不由一驚,這完全沒有準備啊。
說實話交引所競價制度的建立,以及交引所的股份分配,無一不是開先河之舉,但是章越卻要走調離了……
沈言問道:“敢問學士是否聽說什么消息?”
沈言心道自己一直未聽說此事,若真是有,他也要替章越擺平此事。交引所如今太需要章越的眼光與見識來領導了。
章越道:“我并未聽得什么消息。”
其實章越辦交引所的第一日就在準備自己離開交引所,如何繼續(xù)運作之事。
章越道:“我聽得一人若是得志之前,要經得住兩關,第一關是謠言,有人會在背后中傷你,第二關邊是污水,有人會構陷你莫須有之事。古往今來莫不過如此?!?/p>
“這交引所也是如此,之前不顯山不露水,賺了多少你知我知,但如今一股已值得近一百貫,咱們交引所一共是多少股,一共十三萬股,那便是一千三百萬貫,朝廷一年四分之一之所入!這么多的錢誰能不眼紅?”
“這時一定有人打他的主意,這個是誰我如今不知道,但一定會有!就似一塊黃金掉在地上,總有人按捺不住會過來撿的?!?/p>
眾人聽了臉色都很沉重。
蔡京則感慨這就是未雨綢繆,料事于前,自己又從學士身上學得一手。
章越道:“其中最簡單的辦法,就是將我從三司鹽鐵案的任上調走,換一個人過來主事,最后將朝廷的真金白銀侵吞漁利,中飽私囊!”
“故而我今日是告訴你們需早有這個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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