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頁）

每次我一問，他就說風迷了眼，眼睛才紅。

可我沒有一次拆穿他。

當晚媽媽摟著水泥工叔叔回家了。

他們的身體緊緊纏在一起，嘴對嘴，親得吧唧響。

我努力蒙著爸爸照片的眼睛，對著媽媽開口：

「你們吵到爸爸了。」

那叔叔大罵一聲，忙躲在媽媽身后，指著我懷里的爸爸，嚇得說不出話。

媽媽看他一眼，當即對著我的臉猛甩了一巴掌。

我摔在墻角，牙齒割破嘴巴，血珠子掉了下來。

她大步走過來，一腳踩在爸爸的照片上，惡狠狠輾了幾下。

「有什么樣的爸，就有什么樣的女兒，都會演。」

「起來！躺在地上裝什么死！」

我趴在地上，努力地想撿起爸爸的照片，可我力氣太小了挪動媽媽的腳。

看著她腳底下爸爸殘破的臉，我難過的哭了。

「爸爸死了，你別踩他！」

媽媽一聽更氣了，她一腳跺上我的手。

「死？等會你是不是還要告訴我，他成了灰？」

我忍著疼，拽著爸爸的照片死不撒手。

媽媽滿臉怒容地瞪著我，腳下一次次用勁。

咔嚓幾聲，我痛得哇哇直叫。

淚珠滴在手背流出的紅水上，媽媽才渾身一顫，收回了腳。

臨走前，她呸了我一口，罵道。

「演技成精的爸爸，撒謊成性的女兒，沒一個好的！」

我緊緊護著爸爸的照片，扯著嗓子大喊：「我沒有撒謊，爸爸真的被釘死了……」

媽媽斜了我一眼，冷聲嗤笑：

「那伸縮釘是你聞叔叔親自買的道具，怎么可能傷人？你爸一個小時前還給我發短信，你還扯謊，今天我好好教你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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