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后一寸處,果然有顆米粒大小的紅痣。
他在床笫間曾舔過無數次,絕不可能認錯。
這一瞬,他徹底站不住,猛地軟倒在地。
一旁的傅媽見他這個模樣,下意識脫口而出:
「女婿,她……她……」
她剩下的話在見到我頸邊的桃花胎記時,戛然而止。
艷紅如血,她看過無數次。
霍廷東突地跪了下去,紅著眼湊近我,用襯衫袖子一下一下擦去我臉上的血污。
越擦,他眼睛越紅。
他咬著牙,歇斯底里地叫了一聲:
「老婆!晚晚!你說話呀!你別嚇我!」
我沒有任何反應,只呆呆看著屋頂,并不理他。
傅爸掌心里的手術刀,砰的一聲砸落地面。
傅媽干嚎了一聲癱在地上。
哥哥更是愣神無力滑坐在地。
這時,傅心嬌還假惺惺地裝模作樣:
「啊!怎么會是……姐姐?」
「我沒認出,哎呦我頭好疼……」
可這時房間里四人再沒有看她一眼。
手術室里靜悄悄一片,落針可聞。
所有人瞠目結舌地看這戲劇性的一幕,個個都嚇傻了,都不明白剛才一口一個瘋婆子精神病的人,怎么突然成了傅家大女兒,霍廷東的正牌老婆?
霍廷東扯著我的袖子,雙眼猩紅,嗓音里帶上幾分哭腔:
「老婆,你說話……」
「你剛才……為什么不說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