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我聽了一遍又一遍,一年又一年。
剛住進許宅,季以薇用剪刀將我滿柜子的衣物剪成破爛,他拍拍我肩膀,勸我忍忍,別計較。
和許衍之三年前儀式擺酒當天,她拿著一瓶紅酒對著我腦袋砸了下去,他又讓我忍。
一年前,她帶著亂七八糟的人將墓地一陣糟蹋,許衍之得知后在電話里將我罵得狗血噴頭,后來知道鬧事人是季以薇后,他寵溺地笑了一句,「頑皮」!
我忍了那么久,讓了那么多次,又得到了什么?
看著他凝重的雙眼,我嗤笑出聲。
「許總,別說玩笑話,我季漫寧是個瘋子,可不配做她的姐姐!」
「和本市首富許家,許總您本人,更是沒有任何關系。」
丟下這句話,我在眾目睽睽下摟上周宴塵的脖子,眨了眨眼睛:
「老公,走吧,我累了……」
男人聞言,頓時像開屏的孔雀似的刻意掃了面色慘白的許衍之一眼,揚起三分笑:
「老婆,我們這就走!」
「漫漫!」
許衍之急急地追了上來,眼眶發(fā)紅,聲音里全是不自知的顫抖。
「你……全知道了?」
他煞白的唇,開開合合好半晌,可嗓子像是被人死死扼住,什么解釋的話都說不出。
周圍的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說個不停。
「怎么回事?這許總看著不像是對她無情的樣子……」
「這兩人到底在打什么啞謎,就不能敞開說說?」
我窩在周宴沉懷里,并沒有回頭。
可脫口而出的話,也確信他能聽到:
「許總,我不是瞎子,很難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