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薇指著車門,居高臨下命令道:「家里房子滲水,我和小叔要去朋友家借宿,你隨意找個橋洞湊合一晚吧。」
我四處望了望,裝飾豪華的邁巴赫,四處堆滿bu的定制娃娃。
他們卻騙我房子滲水?
恐怕隨便一個娃娃夠修幾十間房子了。
他們真是拿我當瞎子,這么明目張膽地撒謊。
「小叔,雪太大了,睡橋洞,我會死的……」我一邊說一邊裹緊身上薄得像單褂的衛衣。
許衍之看了車外一眼,面露猶豫。
季以薇眼神一轉,插話:「我姐開玩笑呢,大冬天她睡墓地都沒事,怎么今天就嬌氣了?」
話落,她裝作要下車的模樣:「小叔,要不我下去吧,咱們三個人去別人家總歸不太好……」
她下車的動作被許衍之攔住了。
他調轉頭看我,臉色沉了下來。
「漫寧!你怎么突然變了性子,學學你妹!」
「都是漫漫的孩子,怎么心性差那么大!」
他將我扯著拖下了車,車門砰的合上。
我全部的心神都被他口中的寧寧二字吸引,愣在原地。
直到被噴了一鼻子尾氣,才聳然驚醒。
多少個午夜夢回,他一聲聲喊著我「漫漫」,陪我度過1000個孤寂長夜。
可直到剛才,我才明白。
那飽含情意的「漫漫」喊的也從來不是我。
我被他用裝窮的借口逼出去守墓。
我是他愛人的替身。
是他不上心的阿貓阿狗。
是占著他許太太名分的工具人。
卻唯獨不是他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