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如今只求科甲及第,不敢作其他非分之想。”
“如此著實(shí)難挨?那么俊民此番進(jìn)京,家里父母如何安頓,自己又有何生計(jì)所來?”
王魁嘆道:“我實(shí)在不堪為人子。家中父母全靠朋友幫著接濟(jì)安頓,至于在下來汴京后,也是省吃儉用,有時還幫人作些活計(jì)來貼補(bǔ)。”
“真苦也。但俊民如此清貧還有這樣的才學(xué),果然應(yīng)了那句話貧賤出良才。”
吳安詩看王俊民一身缊袍倒是相信他的話。
吳安詩點(diǎn)點(diǎn)頭道:“俊民放心,你若進(jìn)士及第了,日后不愁是沒有好人家的女子看上的。”
王俊民道:“在下多謝大郎君這番話,必然銘記在心,日后若是有高中一日,必前來相謝。”
吳安詩笑道:“哪里的話。”
“來人!”
吳安詩吩咐后,兩名吳家家仆各端著一盤銀子走到這里。
吳安詩笑對二人道:“一些饋贈不成敬意。”
王魁,何七都是推辭了幾句,見吳安詩再三堅(jiān)持就收下了。
“給這位王兄,何兄辦一桌酒席,在下還有另有客人,還請恕罪不能相陪了。”
王魁,何七都是起身。
吳安詩離開后,邊走邊是自言自語道,什么是寒門貴子?何七是差了一些,但好歹也是個俊杰,而這王魁簡直是寒門中的龍鳳啊。
如此人物,方才稱得真正的人才。
吳安詩心想,自己怎沒有早日碰上王俊民,否則……
想到這里,吳安詩不由又是一聲長嘆。
當(dāng)然他倒也沒有讓吳家悔婚的意思,就算有這家里也輪不到他作主。之前可章越拒絕了自己派給唐九的差事,顯然是不與自己修好的意思。
這令吳安詩覺得章越如今雖有長進(jìn),但論才華定不如王俊民,論鉆營也不如何七,以后真能指望他出頭么?
自己爹爹的眼光一貫很準(zhǔn),這一次怎么就在十七的婚事上唯獨(dú)看走了眼。
吳安詩心想,如今也只好認(rèn)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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