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都是笑了。
而章丘則一路小跑地進屋拿出一小罐沙糖,獻寶似地捧給章越道:“三叔,你看沙糖,今日娘給我買來了,我給你嘗一口。”
章丘用勺子送入章越口中。
“好甜。”
章越,于氏都是笑起。
于氏則是笑中有淚道:“去年這個時候,咱家想給溪兒買個糖霜還哭哭鬧鬧的,如今是想買什么就買什么了。這是多虧了叔叔。”
章越連道:“嫂嫂這是哪里話,多虧哥哥在外操持有方。”
于氏也道:“如今日子也好了,叔叔此番課業如何?”
章越道:“好教嫂嫂知道,此番公試我取了諸科第一,年后還要去州里見州學學正。”
于氏掩嘴道:“那好啊!你哥哥回家里得知此事不知如何歡喜才是,你也是不聲不響的,竟到了如此這個地步,用句古人的話來說,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了。”
章越笑了笑。
這時候門外聽得一聲音。
“何事如此高興啊?”
說話的正是章實。
章越笑著道:“哥哥,我縣學公試得了經生第一。”
章實笑著道:“你以為我不知么?徐都頭早就告訴我了,他還說你要成為太學生了,可有?”
章越看著左手提著一根羊腸子,右手拿著一包荷葉包著的肉的章實笑道:“這還沒定的事,先要州里學正點頭,去了太學那還需考一場方可。”
章實笑道:“我就說你了得了。”
章實對于氏道:“娘子,拿這羊腸子,羊肉煮了,中午咱們家喝羊湯。”
于氏搖頭道:“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你又如此花銷。”
章實笑道:“我家三哥都成了太學生了,還不許我賀一賀。”
章越忙道:“哥哥,這八字還沒一撇啊!別與人說啊!”
章實道:“還不許我提早說了,是了,這個太學在哪?離家遠不遠?”
章越道:“不是汴京,就是南京。”
“啊?”章實當場愣住了。
于氏燒了一桌的菜,格外的豐盛。
一家人又坐在一處熱熱鬧鬧地吃飯。
章實有些悶悶不樂道:“怎地如此遠?尋個近處不成么?”
于氏道:“實郎,你莫要多嘴,好男兒志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