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富弼這兩個女婿都沾了宰相岳父的光,都已蔭官。
此外富弼聽聞還有一位侄孫女,如今倒已是待字閨中。
面對富紹庭此問,換了旁人早就浮想聯(lián)翩,但見章越不假思索道:“章某已有意中人了,若將來有高中進(jìn)士的一日,就去她的家中提親。”
富紹庭聞言有些意外,然后笑道:“甚好,甚好,真不知哪家姑娘有這福氣。”
章越聞言沒有說話。
這時一旁仆役已出聲道:“郎君尊重。”
這已是送客的意思,眾人聞言連忙起身告辭。
送章越走出院后,富紹庭回到后院。
但見富弼已坐在堂上,與一旁他的母親與其妻晏氏說話。
晏氏就是晏殊的女兒,其實富弼雖在皇帝面前大罵岳父,也依仗與老丈人交情一直很好的緣故。
晏殊這人脾氣挺好的,而且富弼就是這脾氣。估計富弼回家后跪兩天搓衣板就沒事了。
這晏氏也不是普通女子。
富弼拜相后,晏氏扶婆婆入宮入朝,其他高官的婦人都是戴珠佩玉。
但晏氏卻沒有佩戴,有人問道:“你少為宰相女,大為宰相妻,為何平日卻如此節(jié)儉?”
晏氏道:“相公起于寒士,雖當(dāng)了宰相,但俸祿也就堪堪夠用。如今有副笄戴,有象服穿就很好了,不可帶頭助長奢侈之風(fēng)啊。”
話說這晏氏也是很多宋朝女子,一輩子要活成的樣子。
晏氏還與曹皇后交情很好,上元節(jié)時天子在宣德樓賜百官宴,晏氏扶婆婆上了城樓,曹皇后看了對左右贊嘆道:“有是姑,故有是婦。”
“就是那作青玉案的章三郎?”晏氏言道,“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富弼的母親微微點頭:“人是如何?”
富弼道:“倒是個俊秀挺拔的郎君。”
“婚配了否?”
富弼笑道:“母親你又在為素娥的事著急了。”
晏氏已笑道:“宰相家的女子不好嫁,侄孫女也是一般。素娥自幼失恃,母親自是要幫她看著些。”
一旁富紹庭道:“回稟祖母,我方才問過了,這章三郎君說已是有意中人了。”
“如此啊。”
富弼道:“此人是歐陽永叔的子侄輩,又是陳述古的學(xué)生,但他上門來卻不持二人的名刺,也是不欲借重的意思,這樣的少年人無論如何,都是要高看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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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是晏殊的學(xué)生,與富弼交情也很好。在當(dāng)年石介富弼謀反案中,歐陽修為富弼在天子面前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