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一愣然后道:“學生當然是高興。”
李覯道:“你的話言不由衷。”
章越道:“學生確作此想。”
李覯認真審視了章越一番道:“很好,朝廷之所以不嘉獎于你,是因你年輕,怕你一時得志而放縱,不要看眼前一時的得失,治學之事在于一個恒字,切記于心。”
“學生記住了。”
李覯罕見露出了笑意道:“如今劉幾中了狀元,齋里的事,你可先兼著,待數日之后,再定齋長之選。”
“是,先生,學生告退。”
章越與黃好義離開后。黃好義對章越道:“行啊,三郎,你還未開口,直講即打算將你委作齋長了。”
章越道:“齋長?我還未想好呢,再說吧。”
次日為朔日。
章越先抵至蒐古齋里刻章賣字。
近來除了找章越刻閑章的,求字的人也是漸漸多了。
每逢這個時候,王安國都是要來坐一坐的。
章越也不客氣,讓王安國在一旁坐著。自己一面與王安國閑聊,一面則與主顧們應酬著。
如今他的刻章已賣至八貫,此外一副字也可值三百錢,反正橫豎也是一筆收入。
刻完章后,章越即請王安國至燒朱院去改善了一番伙食。
不過到了燒朱院后,章越有些后悔了,他沒料到王安國竟這么能吃。
一頓飯竟吃了自己五筋的肉,罷了,臨末的時候,王安國還不盡興。章越本著請客務必盡興的原則,又點了炙彘肩,這才令王安國吃得滿意。
章越感覺自己若是王安國這樣的朋友多一些,恐怕離汴京買房還真是遙遙無期了。
燒朱院食畢,王安國告辭離去,章越則前往了陳襄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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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章越來得比較早,并不僅僅是來學詩的,陳襄剛剛將妻女從福州老家接至汴京來,故而請章越來吃家宴。
章越則采買了不少禮物前往。
陳襄見了不悅道:“怎又上門帶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