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越不知蘭欣兒為何發(fā)惱,他此詞又不是送給對方,當(dāng)然要說明白的。
章越心想,這句‘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怎么就惹姑娘不快了?好像這也不是什么很過分的話吧。
以往與妹子聊微信時,人家一句我去洗澡了,讓自己等了一夜也沒消息。
這時不知多少人在為章越可惜。
取得兩面金旗后,不少酒客把盞向章越道賀。
店家伙計向韓忠彥,章越道:“一位豪客已將此閣的酒錢都買了。”
章越奇道:“是誰?”
“對方不肯留姓名,說只是仰慕章三郎君的才華。”
章越笑道:“這怎么好意思,店家,樊樓最有名的酒是什么?”
店家伙計道:“乃‘眉壽’與‘旨和’。”
章越道:“既是如此,我請滿樓酒客一桌一盞眉壽與旨和吧。”
樊樓近百桌,請這酒實不便宜。
店家伙計驚喜道:“三郎君真是豪爽。”
一旁韓忠彥則道:“度之,有我在,請客的事怎輪得到你?這輪酒還是我請。”
章越笑道:“平日自不敢駁師樸的面子,但今日我正是得名。出門在外家兄交代我,凡有得利之事,必先分潤于人,切不可獨沾。所以這輪酒還是我請吧!”
韓忠彥哈哈笑道:“好,既是三郎堅持,這酒錢你我一人一半如何?”
章越點頭道:“既是師樸堅持,就這般吧!”
韓忠彥對店家笑道:“念時就道章家郎君一人之名好了。”
店家伙計大喜吆喝著嗓子,對四面吆喝道:“章家郎君請酒嘍!”
樓中大小酒客皆笑道:“謝章三郎君了。”
當(dāng)即樊樓里的美妓和伙計如穿花蝴蝶般端酒呈上各桌。
也有方才不知情的酒客,眾人一聽得知是方才作‘青玉案’的章越所贈后,都喜這小郎君豪爽大氣。
至于一旁王魁聽了也是若有所思道:“驟享大名,此舉可少遭人忌,章度之雖一介寒士但有這番見識。”
“齋長,來,我等再痛飲三杯。”黃履等太學(xué)同窗紛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