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一聲好不好?」
她哽咽的哭聲在死寂的停尸房里,一下一下回蕩。
可是,再沒有人會笑著應聲。
她哭得滿臉是淚,十指在303的柜門上死命地扣著。
留下一行行血跡。
在震天的哭聲中,溫澤宴煞白死寂的臉,一點點緩慢地出現在她眼前。
他閉上了雙眼,好像睡著一樣。
看著他瘦削慘淡的面容。
許星漫覺得自己一顆心都碎了。
她不斷回憶著昨天溫澤宴問的那句:「如果我告訴你,我馬上要死了呢?」
他問出這話時,明明眼底還帶著光和不自知的熱切。
可她回答了什么?
她竟然說,如果他死了,她送他入土。
當時溫澤宴心里該有多疼,她明明都看見他隱約的淚光,卻以為他在耍心機演戲。
依然硬起心腸說話刺他。
她對他有怨吧。
怪他消失三年,對自己不聞不問,甚至在她發消息慰問時,依然選擇沉默。
怪他當年分手時,為什么不問清楚她原因。
他的痛快和決絕甚至讓她懷疑。
溫澤宴這五年來到底是否愛她?
如果他當時問了,說不定她會忍不住告訴他事實的真相。
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
他的不問,是成全。
他不想她難過,不想她送自己最后一程。
他昨晚明明想拒絕派對,是她逼著他必須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