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已經跟你沒關系了。”
后來,我曾經遠遠的看到過傅司禮。
他灰頭土臉的,身上的布料縫縫補補,很單薄。
站在賣饅頭的攤子面前,目光緊緊的盯著雪白的饅頭,咽著口水,最后掏出幾個皺巴巴的銅板,換了好幾個饅頭回到一個小破茅屋里。
阿月已經沒有當初的溫婉可人,隨著時間的流逝,她臉上全是刻薄。
看到傅司禮一瘸一拐的回來,破口大罵:“這么久,你干啥去了!”
“趕緊干活,累死了。”
傅司禮這人,毛病很多。
但最好的一點是,他有責任心,只是這個責任心從來沒有用在我身上。
他也許是真的喜歡阿月。
又或者,這樣的日子太寂寞了,他想讓阿月陪著他難過。
我看著傅司禮忙了忙外的收拾,小女孩搶過他懷中的饅頭,吃了幾口,發脾氣的將饅頭丟到他頭上。
饅頭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沾滿灰塵。
傅司禮卻小心翼翼的捧起來,一口一口的吃干凈。
我突然不想再看下去,轉身就要走。
傅司禮的目光突然看過來。
他看到我身邊的沈青竹,又看著我隆起的腹部,還有身旁喊著沈青竹爹爹的念兒。
他頹然一笑,對我行了一個禮,便蹣跚的離開。
沈青竹問我:“解氣了嗎?”
我搖搖頭:“我早就放下了。”
他也笑了,伸出手將我散亂的頭發整理好,將我攬在懷中,低聲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