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工,車已經備好了。”警衛員恭敬地為她打開車門。nn
陳繼軍坐進軍用吉普車,望著窗外熟悉的景色,嘴角露出一絲釋然的微笑。nn
三年前的離開,是無奈的逃離;如今的歸來,是榮耀的加冕。nn
這一次,他是帶著榮耀歸來,更是帶著無悔離開。nn
陳繼軍沒想到,計量所的研討會,徐秀英依然在。nn
研討會后,徐秀英又攔住了他,低聲懇求,“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就和你說兩句,就兩句……”n
陳繼軍從沒想過有一天能看到徐秀英如此卑微的樣子,他嘆了口氣,也不想她繼續糾纏,點了點頭,“你說!”n
“繼軍,這些年,我……我真的很后悔”,她眼神閃爍,“你大概也看出來了,沒有你的日子,我過得不好。”n
陳繼軍挑了挑眉,等著她的下文。nn
果然,她開始倒苦水,說蔣紅斌當年如何騙了她,她沒法擺脫,只能給他安排工作,但他又如何揮霍無度,蔣苗苗如何驕縱蠻橫,她的仕途又如何受阻。nn
陳繼軍靜靜地聽著,心里冷笑。nn
她當初為了蔣紅斌拋棄他的時候,可曾想過他的感受?nn
現在跑來跟他傾訴,是想博取他的同情,期望通過賣慘來留下他嗎?n
“繼軍,我知道錯了”,她聲音嬌軟,帶著一絲哽咽,“我當初不該那樣對你……”n
陳繼軍低頭看了一眼手表,是林春曉送給他的梅花手表,想到此他輕輕一笑。nn
而后幾乎是不經意地摸了摸耳上最新型的助聽器,那也是林春曉特意給他定制的。nn
“徐……營長,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就像我左耳永久性失聰,我們的關系也回不到過去了。”n
“你的耳朵,對,也是我的錯。我會補償你的”,徐秀英急切地要拉住陳繼軍的手,卻被他躲開,她攥緊了手,垂了下去,低聲說,“我現在才知道,你才是真正適合我的人,再給我個機會吧,我真的不會再犯渾了。”n
陳繼軍終于還是氣笑了,“徐秀英,你所謂的‘適合’,不過是建立在蔣紅斌讓你失望的基礎上。如果他現在依然溫柔體貼,善解人意,你會想起我嗎?”n
她啞口無言,臉色漲紅。nn
陳繼軍語氣平靜,“徐秀英,人都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你當初選了蔣紅斌,甚至觸犯了規則,那就繼續承受吧!”n
正巧,計量所所長正遠遠向她招手,示意他過去。nn
陳繼軍快步向所長那邊走去,留下徐秀英獨自一人站在原地,像一尊僵硬的雕塑。nn
陳繼軍這次匯報結束,加之他說明了所有,他以為能徹底擺脫徐秀英的糾纏。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