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撇了撇嘴,“她那么大的人能出什么事?”
“媽!別說了。”
哥哥直接拿起車鑰匙出門,背影有些踉蹌。
“我去找!”
可我早就成了驗尸床上的一塊塊爛肉,連爸爸都認不出我,哥哥你怎么可能會找到我呢?
三個小時后,哥哥頂著雨回來,渾身濕透,臉色沉重。
“妍妍不在,爸媽,妍妍失蹤了!”
媽媽關切地誒呦了幾聲,拿著干爽的毛巾遞給哥哥擦身上的水,“快去樓上換衣服,你的房間一直沒改動呢!當心別感冒了。”
媽媽說這句話的時候,可曾想過頂著雨被罰跪在陵園的我?
哥哥任由毛巾落到地上,原本自信挺拔的身形微微佝僂,哆嗦著唇瓣再次重復,“爸媽,我說妍妍失蹤了!”
爸爸尷尬安撫,“沒事的,你妹妹經常鬧脾氣搞失蹤這一套,她肯定躲去朋友那了,一直以來她都這樣,不用擔心。”
可是爸爸啊,我唯一的朋友不是被你親自轟出警局的嗎?
原來習慣是這么可怕。
明明他們知道冤枉了我。
知道我這八年受盡委屈。
可是哥哥找我期間,他們沒給我打一個電話。
哥哥頹唐地跌坐在沙發上,懊惱地抓著頭發。
“都怪我,讓妹妹受了委屈。妹妹一定不會原諒我了。”
爸媽和嫂子圍在哥哥身邊嘰嘰喳喳地關心,一時間,我好像從害死哥哥的兇手又變成了讓全家心里不暢快的罪魁禍首。
爸爸一錘定音,“等妍妍回來,以后我們一家人都對妍妍更好一些,好好彌補她。”
可是爸爸,我回不來了,也沒以后了。
隔天,爸爸將我的頭骨一點點塑形雕畫,我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巴開始逐漸成型。
完成作品后的爸爸身子往后微仰,看見酷似我整張臉的時候臉上神色陡然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