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是寶貝,萬一哪天我出車禍了,還要靠他救命呢!”
那時,江問青就會乖乖坐下,柔柔地看著她為自己一下一下地按摩。
無論他白天做了多少臺手術,只要看到燈光下徐笙笙溫柔的臉,他整個人都是暖暖的。
可是,最后誰也沒想到。
徐笙笙車禍重傷不治躺在手術臺時,他唯一能做的卻是把她的心剖給別人。
江問青不厭其煩地一遍一遍纏著白紗布,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別的,憋在眼底的淚就這樣大滴大滴落了下來,打濕了衣襟也打濕了紗布。
“笙笙,是我的錯,雖然你的心在她身上,可她畢竟不是你,難怪我花了三年也捂不熱”
他頓了頓,又苦笑了一聲:“好在,我終于認清了,這便成全他們。”
第二天柳冰心也沒有回家,連同她本就不多的電話也消失了。
江問青去了趟醫院重新包扎后,便去了婚慶公司。
小包廂里,婚禮策劃師正殷勤地向他介紹婚宴儀式的每一道流程。
“江先生,您還有哪里不滿意,我這邊都能為您修改好。”
江問青搖搖頭,回了一個淺笑:“挺好,沒什么修改的,只有一個細節得改改。”
“哪里?”
“新郎的名字改成,沈奕白。”
策劃師臉上的笑僵住了,好半晌來了一句:“江先生您真幽默”
“沒有玩笑,是真的。”不等他說完,江問青便打斷了他的話。
“婚禮的經辦人是柳小姐,如果新郎的名字要換人,是需要她到場的。”
聽到策劃師的話,江問青思索了一刻,便說:“電話確認吧,她太忙了。”
話落,他翻出手機,撥通了柳冰心的電話。
試了三次后,她終于接通了電話,江問青二話沒問,開門見山道:
“婚慶公司的儀式”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那邊打斷,柳冰心的聲音還是一貫的冷,聽不出什么情緒:
“你定吧,我忙。”
掛斷電話前,那邊傳來沈奕白清朗的聲音:“冰心,我手疼,你幫我揉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