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十七娘得知自己落榜后,又當(dāng)如何呢?會不會后悔當(dāng)初……這門婚事呢?
章越想到這里,忽想到去年元夕節(jié)的那晚,妹子霸氣滿滿地對自己說這個燈送給他的口吻。
章越不由笑了笑,自己也想太多了,不應(yīng)該把妹子想到這般,人與人之間還是要多些信任的。
想到這里章越長長打了個呵欠,一股困意襲來,睡了。
吳府。
十七娘正在對鏡梳妝,一旁婢女道:“姑娘,你可知道,王魁那才子負(fù)心薄幸,聽聞糟蹋了人姑娘事后不認(rèn),還……”
十七娘聞言道:“這些事,還是少嚼舌根,但又話說如今的女子也太……好騙了吧。”
“呵,姑娘,你早聽過了。”
十七娘點點頭道:“當(dāng)然,”
婢女又道:“這王魁聽聞是今科大熱,若是及第成了狀元,我看也休怪人家姑娘家不動心……”
婢女又低下頭道:“聽聞大郎君之前看好上一科的狀元劉幾,但卻被老爺都推了,如今都下不少官宦人家都在笑,說老爺沒有眼光,不識鯤鵬,連姑娘也如今也成了汴京達(dá)官家里的笑話……”
十七娘聞言……
婢女道:“姑娘莫氣。”
十七娘皺起秀眉道:“我也不是氣,只是此如何也干我事?劉幾明明是之前有婚約在身,爹爹這才推了。”
婢女連忙接過梳子給十七娘梳頭道:“無妨姑娘,那些都是無聊貴婦人口中閑話的,不然如何打發(fā)光陰呢?咱們不與他計較。再說了若是今科章三郎君考得好,中了頭甲回來,那么姑娘什么氣也消了不是。”
十七娘道:“我盼三郎能考中進士,難道卻是為了與這些婦人置氣的?難道我的眼光和氣量就這般么小不成?”
婢女連道:“是,是,姑娘,我多嘴了。我不說了還不行么?”
婢女又給你十七娘梳頭,卻見她目光看向窗外的院落謝落的梅花。
不久后十七娘收回目光,雙頰微紅地笑道:“若真的這般……倒也是解氣的。”
“姑娘……”婢女亦是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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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自家姑娘不生氣,婢女大著膽子問道:“姑娘,這幾日大郎君似脾氣不太好,聽聞他有派人去貢院打探……”
十七娘道:“不談這些,我只信我眼底看到的,不信道聽途說來的。”
婢女道:“是姑娘,但若章三郎君萬一……我是說……萬一考不取怎辦?”
“怎么辦?”十七娘道,“這我倒是沒仔細(xì)想過,不過他方十七歲,又是第一次省試,若考不取倒也是常事,下一科再考便是。”
“不過章三郎君可以等得,就算是十年后中進士也是無妨,但姑娘咱們女子的年華卻不好等。”
十七娘聽到這句神情有些黯淡,考了十年科舉卻顆粒無收的讀書人很多很多,遠(yuǎn)的不提,自己家中的就有兩位。
不過這黯淡的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十七娘抬起頭,笑著道了句:“小桃,十年也不長的。”
見十七娘如此,婢女連忙笑道:“是啊,是啊,姑娘放心,你十年后也如今日般好看。”
“說得是。”十七娘自承了一句,看向了銅鏡中的自己。
婢女絮絮叨叨地繼續(xù)言道:“后日省試放榜,府里會給我們派車去,范家娘子那已是答允我們了,她辦事可穩(wěn)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