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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口血沫吐他臉上。

他怒極反笑，反手甩了我一巴掌，接著打了一個電話。

不過片刻姜予安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

「想要你媽如期下葬嗎？」

「那就按照阿然說的，主動承認，將位置讓給他。」

「姜予安，你知道他要我認什……」

我喉嚨發堵，聲音顫得只剩下氣音。

「不重要」女人不耐地打斷我的話，聲音冷漠至極，「一切都聽阿然的！我只要他高興！」

腦子轟鳴一聲。

手機直直從掌心滑落。

柯然捏著我的下巴，輕蔑地拍了拍：「認不認？」

想著我媽的遺體正曝曬在烈日中。

想著她生前沒過一天好日子，死后還要被人為難。

我壓下喉間的血沫，慘笑出聲。

「認……我認！」

「不夠！我要你一邊自打耳光一邊認！」

望著柯然怨毒的臉。

我機械的伸出手，對著臉，啪啪猛甩。

「我下賤！我浪蕩！是我勾引采訪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