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心的演藝不過是他為討可意人的歡心,獻出來的樂子。
……
戴纓同陸銘章從福興樓離開時,天已有些暗了。
二人回了府,還未走到一方居的月洞門,就聞得院子里傳來笑鬧聲。
隨著他們腳步靠近,看清了院內的情形,幾個小丫頭半蹲在地上,你擠著我,我挨著你,圍在一處不知做什么。
全沒發現戴纓和陸銘章回。
戴纓心里納罕,平日有七月管著,一方居的丫頭小廝們都很規矩,不敢由著性子嬉鬧。
再探眼一看,才發現幾個小丫頭中圍著一人,不是戴云卻又是誰,不知正在做什么。
七月見他二人回了,趕緊上前,面上似有為難之意,因著戴云,不好當面管教丫頭們。
院里的小丫頭們見家主回,再不敢嬉鬧,忙起身候到一側垂手侍立。
戴纓蹙起眉頭,正待開口問詢,戴云卻起身徑直走到陸銘章身側。
“姐夫,你看這個。”
陸銘章低眼看去,就見戴云懷里兜了一個白絨絨的物兒。
戴云將臂膀端起,讓懷里的小東西露出樣子:“我新得的小兔,多漂亮。”
陸銘章點了點頭,就要抬腳進屋,誰知戴云又道:“姐夫你不摸一摸它,這小東西的毛可軟和。”
陸銘章聽她一口一個姐夫叫得親切,倒沒伸手去撫那兔兒,禮貌性地多問了一句:“可用過晚飯了?”
戴云搖頭道:“沒呢,一直在這兒等姐姐和姐夫。”
陸銘章便叫下人們上些飯,讓她姊妹二人閑話家常,自己去了前面的書房。
飯菜擺上桌,戴云一面細細咽著菜,一面問戴纓:“姐姐同姐夫去哪兒了?叫我好等。”
戴纓不再流于表面的姐妹情深,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想干什么?”
“姐姐說什么呢?”
戴纓的面色徹底冷下來:“我說什么你不清楚?就你那齷齪的心思,我隔著八丈遠都能聞著味。”
戴云放下碗筷,收起天真的神情,拿帕拭了拭嘴,說道:“既然姐姐心里清楚,還問?”
“姐姐也不想想,你在這高門深府總得有個自己人幫襯不是?現在只你一人,雖是專寵,可日后呢,陸家家主總不會只你一人,屆時你上頭還有正頭娘子壓著。”
戴纓冷笑:“照你這么說,我還得替你促成此事了?”
“姐姐若能助小妹一臂之力自是再好不過,再怎么說,你我才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