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年,我已經(jīng)沒有眼淚。
可低頭的剎那,眼淚比情緒來得更快。
我剛想開口,告訴她準(zhǔn)備離婚的事。
下一秒,她一把撞開我,撲向身后人的懷抱,興奮的大叫:
「柯爹地,你終于來看我了!」
聞到松木香的那一瞬,我便知道來人是死對頭柯然。
他在tvb搶我的助理,搶我的節(jié)目,現(xiàn)在還敢堂而皇之的登門搶我的女兒。
柯然裝出一副歉意的模樣。
「抱歉,倦哥,是姜董叫我過來陪陪明玉。」
看他們熟稔的樣子。
只怕私下早就接觸。
女兒不耐煩他搭理我,拖著人直上二樓。
稚氣的聲音里,全是誅心的話。
「柯爹地,別和臟東西說話,擔(dān)心污染空氣!」
柯然看我一眼,捂著嘴,將剛才的錄屏發(fā)進(jìn)電視臺群里。
不一會,手機嗡嗡響。
不用看肯定是那些人的字字刺骨的譏諷。
小時躲在我懷里咯咯笑,見我紅眼,會用小胖手替我抹淚的女兒。
長大了竟叫我廢物,臟東西。
卻對著別人叫……爹地。
我在姜家隱忍七年,拼盡全力換來的是姜予安毫無顧忌的背叛。
是親生女兒歇斯底里的厭惡與嫌棄。
望著林醫(yī)生發(fā)來請節(jié)哀的短信。
我?guī)а氖种福谀樕弦幌掠忠幌潞鷣y抹著。
可眼淚還是抹不盡。
心底升起倦怠的罪惡感。
媽媽去世的消息剛傳來,我竟然在難過的同時又感到一絲解脫。
我媽走了,我也該走了。"}